他怕什么?恐惧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大灾大难都过去了。
恐惧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恐惧的烙印不是三年五载,不是十年百年就可以消除的。
它根深蒂固的植根于璟的内心深处,刻在灵魂里骨子里。
璟需要长期的自我修复疗愈。
百年不能消除,那就两百年,三百年……
终有一天,他会粉碎恐惧如噩梦般的囚笼生活。
心平气和的和过去的一切和解,原谅涂山篌对他做出的所有的罪恶。
璟心里放松了,心情也轻松了。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再次跪在母亲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九个头。
起身,璟离开了。
涂山篌门前的结界复原了,流光完全覆盖,再次亮起异彩,之后消失无影了。
就好似没有任何人来过,屋内一切的隐秘没有被任何人惊扰,知晓。
璟观夜色,警觉此时子时已过半。
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涂山篌马上就到了。
涂山篌竟然没到?
按照时间,他早该到了。
难道他不是来轵邑城?还是中间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