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正凭窗负手而立,今日是一袭素白深衣,外头却套着火红挺括的比甲,上头隐隐有金纹浮动,更衬得他容色昳丽,丰神如玉。
无论谁见了他,不管和这狐妖有无过节,望见他的第一眼,都觉只有一语可形容: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汨罗回首自也看到了她,先是一愕,红眸微微眯起,随后却指了指她身后,长笑一声:“你这是何故?”
宁小闲身后,还站着另外两道身影。
一人肩膀宽阔、身形高大,另一个却是娇俏玲珑,如小鸟依人。
这女人忒地狡猾,竟是钻了自己诺言的空子,另外带了两人同来。
这一路有汨罗相陪,宁小闲对他的了解愈来愈深,知道他如这般眯眼就是心中不悦。她也知自己带人过来,显得好没诚意,面色微微发红,赧然道:“我姐弟二人太久未见,难得他今日赶到,实有许多话儿想说,只得借你的宴席接一接风。”她也知道临时带人很不礼貌,可是没办法,她单独面对这妖孽,压力实在太大。再说他指定了这一席让她来赴宴,恐怕离鸿门宴那等高难度也相差不远,自己一个人前来,要脱身恐怕没那般容易。
所以,还是厚着脸皮,要求主随客便吧。
她说话的功夫,汨罗目光在这两人身上一转,这时向高个儿点了点下巴:“你是温良羽?”
这青年男子面相平和,虽不十分俊美,却透着一股温润自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