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杯谨容捧了一枝鲜艳的红梅,脸上带了个浅浅淡淡的微笑,俏生生地站着,陆缄在一旁低着头翻书架上的书。二人互相离得不远,但并不交谈,更谈不上新婚夫妻之间那种眉来眼去的小动作,看着总是有点不对劲。一个太闷,一个太淡,这样下去不是好事。
陆老太爷思付片刻,迈着方步进去,笑眯眯地道:“阿容的病好了么?”林谨容忙上前行礼,将梅huā双手奉上,笑道:“一点小病不碍事。
因恐长辈们担忧,所以借着送梅huā过来的机会,好叫长辈们放心。”
“好了就好。”陆娄太爷豪爽地笑着,接了那梅huā递给陆缄:“二郎,一事不烦二主,你媳妇儿送了我huā,就由你去替我插好。”
待陆缄去了,陆老太爷在宽大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下来,指指下首的如意纹六面开光圆墩,和蔼地道:“阿容往炭盆边来坐。难为你大清早的就去折梅huā送过来,真有孝心。二郎是个呆子,天天守着一林梅huā,从不懂得折了来做人情,就是没有你聪慧知事。一枝梅huā,不值钱,难为的是心意,这可比什么都宝贵。”林谨容忙道:“让祖父见笑,就是二爷帮着挑的。”
陆老太爷抬了抬浓密的眉毛,故作惊讶:“哦?真的?你是故意护着他的吧?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椐了嘴的闷葫芦,不是逼急了什么都不说的。他这几日有没有得罪你啊?、,
林谨容一笑:“没有。二爷他待我很好。
陆老太爷笑道:“那就好。我啊,最担心他得罪了你都不自知,最怕就是你们小夫妻不和。有句俗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女子,再能干也要有男人支撑,否则就是浮萍,没有根基,随便一阵风,就给吹得不知到哪里去了。”哈哈笑了几声,捋着胡子道:“当然,阿容是有名的才女,这些东西当然比我这个老头子懂,无需我多说。”林谨容早就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听训,待他说完方低眉垂眼地道:“祖父谬赞,孙媳只不过是懂一点点些末伎俩而已,还得靠着您老人家点拨才是。”
陆老太爷沉默片刻,直截了当地道:“你要什么?”对付林谨容这种人,绕圈子没有一丝,不如直截了当地戳穿她,才能让她心中生畏,有所顾忌。
林谨容沉沉叹了口气,抬起眼来看着他,朗声道:“根基不稳,左右为难,左右伤人,想抱佛脚。”
胆子真大。陆老太爷不由坐直了,认真地看着林谨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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