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方才抬起头来,眯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盯着他看了好一歇才算是确定了人:“回来了?我娘给你们在灶下留了饭。”随即又眯了眼睛,伸长脖子去看陶舜钦。
这顾书痴看书眼睛都快看瞎了吧?陶舜钦有种冲动,很想伸出两根手指,替他把上下眼皮子给拉开,好容易忍住了笑道:“顾小弟,你可还记得我?”
顾书痴名叫顾俭德,从前顾家大娘替陶家做针线活的时候曾去过陶家,自然也识得陶舜钦,听了这声呼唤也不以为然,眯缝着眼睛笑了笑,行礼道:“原来是陶大老爷,您老来此有何贵干?”突然想起什么来,脸色就变了,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书往身后一藏,不满地看着陆缄:“陆兄弟,你……”
陆缄晓得他担忧什么,忙笑道:“放心,我只是来拿点东西,还要在这里住。”
顾书痴松了口气,随口吩咐长寿:“你自家烧水替你主子招呼客人,我还要看书……”言罢头也不抬地捧着书径自进了屋。
陆缄与陶舜钦相视而笑,陶舜钦随手指了指顾书痴:“你怎会认得他的?”
陆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去太明府应试了,眼睛不好,被人捉弄,有人赖他偷书……”不必细说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陶鼻钦点了点头,走进陆缄的房间四处打量。不过一张狭窄的床,一张桌,一盏灯,一把凳子而已,家具都不曾上漆,却被擦洗得干干净净,靠墙放着两只箱笼,箱笼精致,想来是陆缄的行李。果然干净清净整洁,舒爽却未必。
陆缄也不避他,打开箱笼取出一个包袱,双手奉上:“您可要验验?”
陶舜钦笑看着他:“是否要写个收条与你?”陆缄的脸红了,轻轻摇头:“您怎会瞧得起我这区区百两黄金?”
陶舜钦哈哈一笑,下巴往外一摆:“走,拿上去我家。”
出了顾家,陶舜钦方道:“两笔生意,粮食和香药,粮食稳赚不赔,但香药却是要担风险,但这个的利润更大。你是要各做一半呢,还是要只做粮食?”陆缄想起林谨容最先说的就是香药,急着要买的也是香药,便很肯定地道:“各做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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