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了,”书杰恍然大悟,“难怪爹手串上的葫芦会掉在木实谷。”
“义父,那爹后来又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书文问道。
金喜达眼里浮起杀气:“我们太大意了,在黑林子山遇袭,就觉得蹊跷,却没有追查下去,没有想到防护严密的大将军府会出问题,给了那奸细再一次出卖我们的机会。你们爹恢复记忆后为你们娘的死伤心欲绝,情绪低落,没能好好养伤,却在三日后就坚持要去黑林子山取回他藏起来的铜簪子,说要尽快将东西送到京城完成大将军的托付,然后回玉林看你们娘,结果……再次遇到一伙强劲黑衣人的偷袭……”
书文握住夏霖轩凉凉的手:“爹真英勇。”爹在他的心目中从来都是大英雄。
书瑶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夏霖轩睡梦中仍然皱起的眉头,原来一年前她在大名府城看到的那个大胡子番商果然是爹,原来前世他们一家不仅是死别,还有生离……
书瑶追悔莫及,当时她如果下车追上那队番商探个究竟,是不是早就可以查出所有的事,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一行人到达最近一个县城,立即找了一个客栈住了进去,南天帮忙熬药,高明德给夏霖轩做详细检查,北海去张罗吃食、准备干粮之类。
书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义父,你们就这样四个人回来,一路上没有人跟着吗?东西送进京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平静?
金喜达摇摇头,朝外看了一下,北海和阿峰走出去守在了门口。
金喜达这才压低声音道:“雍亲王安排了三队人马送东西进京……不过……那些都是普通的贡品。”说完指了指隔壁夏霖轩的房间,再指了指自己的发髻。
书杰三兄妹明白,东西还在他们爹夏霖轩发髻上的铜簪子里。
书杰庆幸他们抢先与父亲、还有义父会合了,否则,等那些人醒悟过来,……不堪设想,难怪皇上命20名侍卫跟来,难怪传旨的侍卫那么急,直接冲进祠堂。
趁金喜达同书文说话,书杰询问地看了书瑶一眼,书瑶点点头,她明白大哥想问什么。吴震子的那些古怪药,特别是给金喜达带走的那种圆瓷球,蓝锦前一阵子又做了好些,都在红木箱里放着呢。
他们三兄妹有吴震子那样的师傅,加一个金喜达这样的义父,对敌人从来就不死守着所谓“光明正大的手段”,能用暗器、毒药为什么不用?用暗器毒药还是仁义的呢,因为只会痛苦不会死,而刀剑可是无眼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敌人耗,还要保护爹和义父。书瑶想到那些人很可能会随时追来,准备将自己的“绣花针”都淬上药。不是说“最毒女人心”么?不是说“惟女子和小人难养”吗?她现在才十岁,既是女子,又是小人,卑鄙点才正常不是?谁让那些人的同伙伤了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