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看到巷口外大街上的行人,却听马蹄声响,身后那人竟然是毫无顾忌地追了上来。
双子大怒,沉声道:“二娘子,若是不妥您便骑马先回吧。”
却听追上来的那人大声道:“胆儿被吓破了么?连小爷都认不得了?”分明是张仪正的声音。许樱哥才伸出来的手便又飞速缩了回双子想起这是自家名正言顺的姑爷可不是那危险的歹徒,顿时便有些欢喜:“是张家三爷。”许樱哥沉默不语,双子便只装作没听见,只管打马继续往前跑。但很明显,张仪正的马比他们的好,而且负担没他们的重,跑是跑不过的。这狗皮膏『药』又来了,难不成先前还是被他看着了?许樱哥暗自咒骂着,沉声道:“既然跑不掉就不跑了。”
在马停下来的同时,张仪正也赶到了车前。双子脸上挤出一讨好的笑,下车给张仪正行礼问安:“小的给三爷请安,这大下雪的三爷怎会在街上?也不带个人跟着?”
张仪正眼看着马车讽刺笑道:“这大下雪的你们怎会在街上?也不知道多带几个人跟着?”
马车里一片沉默,双子束手立在一旁,悄悄觑向张仪正,小心翼翼地打量分析着他的神『色』和心情。不管怎么说,这马上就要成亲,二娘子还顶着风雪出来闲逛,被撞见了总是不太好的。
张仪正板着脸将马鞭柄轻轻敲了敲车厢壁板,冷声道:“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不出声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那语气像极了丈夫管教不听话的妻子。
他还提前进入角『色』了。许樱哥撇了撇嘴·示意青玉将车帘子掀起来,微笑着给张仪正行了一礼,轻声道:“早前不知是三爷,所以有些害怕。后来知道是三爷,所以还是有些害怕。故而,便想蒙混过去算了。”
张仪正对上她的微笑和从容莫名便有些恼怒:“不知道是我害怕也就算了,知道是我何故还是要害怕?”
许樱哥微笑着垂眸不语,张仪正慢慢想了过来,知道是他还是害怕那便是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当下冷哼一声,翻身下马,一把扯开车帘子,推开青玉,大喇喇地坐在了许樱哥身边冷笑道:“我从来不知你胆子有这么小。既然是不是我都害怕,那你无缘无故跑上街来瞎逛做什么?难道高嬷嬷和袁嬷嬷都不管你?难道忠信候和侯夫人也不管你?亏得是我看见了,不然给旁人瞧见,叫我们两家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两肩上的雪积得有些厚,随着他坐下便洒落在垫子上化成冰水,许樱哥被他带进来的寒气一激·忍不住捂着口鼻侧身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让您见笑了。”一边说,一边拿了帕子去拭垫子上的雪水,带了几分关切道:“听说您的伤病才好不久,这样冒雪疾驰总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