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回事儿?”殷曜呆住了。他还以为只是谣传。“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跟太子殿下禀奏说今儿歇在郑府了,这要是什么事儿也不做,不是白白浪费了个机会了吗?”
殷磊与丁峻相对无语。
片刻后丁峻哎了声,抬头又道:“你要是今儿夜里真不回宫,不如去我的别院,我们叫几个人来陪着耍耍便是。虽然比不上妙月的好处,好歹也不算白出宫一回。”
殷曜这里犹豫着,殷磊却是拍起桌子来:“还犹豫什么?就这么定了!”
眼看着暮色笼罩了大地,谢琬这里掩了窗纱,回头坐在玉簟上,端起莲子汤来喝了口,与邢珠道:“这么说,殷曜的确是已经跟着丁峻去北里胡同了?”
“这会儿应该已经摆上酒了。”
邢珠一面给她往背后放软枕,一面拿着团扇替她摇风。
谢琬唔了声,对着地面默然起来。虽然明知道殷曜跟那俩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这却不同谢荣宿ji那回,首先殷曜所处的地方是丁峻的私宅,就是抓到殷曜没在郑府而在那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他们都是勋贵宗亲后嗣,这种时候肯定是合起伙来相互遮掩的。
皇帝这次也是下足了狠心,居然要给殷曜指婚,这么抬举他,是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么?
她想了想,盖上碗盖说道:“既然要玩,咱们就玩把大的。先去漏个消息给郑王府,就说他们三爷叫了戏子在北里胡同鬼混。但不要透露出殷曜来。然后……”她招手让邢珠近前,细声交代起来。
邢珠这里得了吩咐,立即就出门打点去了。
城里有关七先生的风声一起,谢荣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除了殷昱和谢琬,他也许是最关心七先生动向的人,所以这些日子他不但让谢芸庞福他们四处搜罗着消息,暗地里也在分析这消息的真假。
从种种迹象来判断,这个七先生就算不是在朝为官,也绝对是离官场很近的人,否则的话他不会有机会布下那么大的局,也不会对朝廷的事那么清楚,更不会常常在最关键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比如当初他在指证殷昱杀谢棋的时候,七先生为什么会刚刚好就把证人带出来了呢?
所以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而正是格外关注着七先生的消息,所以殷曜一出宫他就也得到了消息。
“父亲,这殷曜是您曾经的门生,您也算是他的恩师,如今难得他出了宫,有这机会,您要不要去求见求见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