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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流云的语气也是很冷淡，眼眸里凝聚的目光也充满了坚毅，定定的看着东方舒曼——

“我东方流云也不仅仅是为了东方家族，东方集团而活，牺牲了自由，去成全，现在还要我去牺牲一切，那么我往后的生活，便是毫无意义可言，那样跟一个行尸走肉的人有什么分别？”

东方流云也丝毫不在意东方舒曼冷下去的眼神，低头看的时候，只发现东方舒曼那双有些干枯的手正在紧紧扣着桌边，想必也是在忍着心底的火气。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奶奶你一样的奉献精神，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跟奶奶你一样的追求。我向来对敌友分得很清楚，我只认自己人，我做不到奶奶你的博爱。”

“你这是在怨我，我没有努力的成全你和你的父亲？”

东方舒曼锐利的眸光一闪，也定定的捕捉住了东方流云变幻莫测的眼神，略显苍老的眼眸里凝聚着的是漆黑的漩涡，东方流云根本也看不透。

在东方流云的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东方舒曼是一个心机非常深沉的人，而且心思缜密，莫测高深，连死去的爷爷也都是这么说过的。

所以东方流云也从来都不想去跟东方舒曼接触，更不想去猜测她的想法。

而且，东方舒曼对宋思婷的偏见一直都很深，两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东方流云夹在中间，也不见得能怎么去调解，东方舒曼对东方流云多半也就是教育更多，祖孙两的感情并不深，说起来，可能还不如东方舒曼跟东方柔儿相处和谐，不过东方舒曼在家里是极具威严的人，东方柔儿他们面对她的时候，多半也是小心应付着，夹着尾巴做人一样。

“我没有这么说。”

东方流云淡淡的应道，嘴角却也是扬起了一丝冷笑，“不过，你既然对这样的问题这么敏感，想必你自己也是心里有数了，是不是那样，恐怕也只有你自己心里做清楚不过。”

东方舒曼这会儿才冷笑了一声，好像也没有生气了，紧握的手缓缓的放开，缓和了一下，才往身后的椅子里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