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夜回去的时候,老人家正悠闲的坐在书房的窗台前拉着手风琴,一边的矮桌上还放着慕梓睿的作业本跟一副老花镜,想来刚刚应该是检查慕梓睿的作业的。
“外公,这东西挺笨重的,以后不如换一种乐器试试,像拉二胡,笛子什么的,我记得外婆说你以前对乐器这方面的爱好,还是挺广泛的。”
席夏夜帮着沈越将手风琴在一旁放好,一边说道。
“老了,哪还能学得来?”
沈越枯瘦的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叹息道。
席夏夜欣然一笑,“活到老学到老,学习这词,永远不嫌晚,也不嫌老,外公长命百岁,往后还有还多年呢,自然也要过得有滋有味的。”
“长命百岁!那岂不成了老王八了?半条腿迈进了棺材的人,我也没指望还能活多久,看到你们都过得好,我也挺满足了,你外婆在下面等了我这么多年……”
“外公--”
席夏夜往后的话,再也听不下去了,便出声截断了沈越的话,“你还要看着小睿跟小城他们长大,不要说这样的话。”
亲眼经历过几次的生离死别,席夏夜对这个词特别的敏感。
席继阳,兰姐,邓文文,还有王琴……
这些人,好些事,已经随着他们的逝去,记忆也渐渐的淡去,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很少会想起他们,比如邓文文,比如席继阳……
很多的不愉快,都是随着他们的逝去而逝去,留下的,也只能是无尽的感慨而已。
很多时候,人本来可以生活得更轻松愉快,却非要卷入这些恩怨之中,连她以为一向豁达的自己,终究也还是不能幸免,就如在对待席心怡跟古凌莎的事情上。
沈越见席夏夜脸色有些不好看,锐利的目光也停在了她刚刚结痂的额头上,还有依然还包扎着的双手上,后面才吸了口气,“再怎么样,哪有什么能熬得过时间?你跟阿尘最近的事情,我也都略有耳闻,你们自己也要留个心眼才是。”
“外公,因为这事,我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