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微一挑“怎么,昏迷了这么多天,连我都不认得了?”
听着这话,明明很清晰的脑子,一下子有些迷糊,头昏脑胀的。
我似乎被张海客的话,给拉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时刻。
原本这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的,对于现在已经进入了养老休闲生活的我。
没想到,这些只是掩藏在了记忆深处,像是盗梦空间那般,只需要一个锚,一切便都再次展现在眼前。
这时的心境和那时又不一样了。
我看着张海客,只是摇了摇头。
“这药,你每天得喝三碗,我督促着你。”张海客的视线从我的身上扫过,转头拿过那碗装着黑黢黢药水的碗。
光是看着就很苦的样子,让我有些咂舌。
胖子说的没错,“天真啊,你就是现在被养娇了,我都难以相信以前那个能倒把垂杨柳的你了,那个道上小三爷呢。
以前你枪指在你眼前的时候,你眼都不眨一下。
再看看现在,一碗药,啧啧啧,就苦的不要不要的了。”
我对胖子说的话没什么异议,就是胖子那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我不仅是心里暗骂他嘴上也是“去你丫的!死胖子,我要是倒拔垂杨柳,肯定也得把你这个长在地里的猪头给拔出来。”
这四只脚走路的猪常见,可这两条腿直立行走的猪可不常见。
这药看起来比发烧喝的还要苦上许多。
“怎么,怕我在药里下毒,把你给毒死了?”张海客见我看着碗一言不发的沉默模样。
我抬起头,撇了撇嘴,现在说不了话,只能摇了摇头。
“不怕,那就快点喝了,待会都凉掉了。”
张海客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倒是柔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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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勺子来回凉着热汤药,后舀起一勺,用嘴试了试温度。
我看着他这一系列非常自然的动作,习惯了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微微伸着头,将勺子里的药给喝掉。
“要是苦的话,给你备了点糖,等药喝完的。”
因着脖子上的伤,吞咽的动作都十分的困难。
我能感受到,只是想要做出吞咽的动作,肌肉的拉扯之下,我的脖子便又会传来十分强烈的疼痛。
咽不下去的药水,从嘴角溢出。
张海客娴熟的抬起手,将溢出的药水从我的嘴角抹去。
“慢点来。”
感受到嘴角的触感,纵使是再不灵光,我也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
看着张海客继续舀药的动作,我张了张嘴,想说话。
唉,还真是可惜了,现在说不了话。
我心里想着坏,反正这也是梦境,做点什么事也没关系的。
只是迫于处境无奈,说话都说不出来。
好苦啊,药的苦味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舌尖的苦最甚,真是要命了,我不仅是现实里要喝药,梦里也要喝药。
“无邪,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