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握紧右拳,感受着玉里乾坤的刻纹深嵌入掌心。
商辞如此做,定然是引所有人怀疑这是齐国公府的一出苦肉计。
果然,场中当即有人指出,这是有人利用王嵩不会中毒的情况,使了一出苦肉计,在陛下面前邀功。
虽未言明是谁,但众人心里也都清楚了。
有人三三两两跪倒在地,举臂高呼:“陛下,为龙体安,求陛下彻查此事,切莫被奸人所蒙蔽!”
玉浅肆扬眉望向他们:“你们可信我?”
“这是自然!大人您待小公爷,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让小公爷身陷险境?再者说了,大人这么聪明,即便国公府当真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以大人的头脑,也绝不可能想出这种微末招数来揽圣恩。”算浊理所当然道。
曈度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玉浅肆从发簪上摸下来一个东西,递给算浊。
“算浊,你带着这个信烟离开峡谷后,在靠近龙源的地方点燃,而后在那里制造三个人兵分两路离开的痕迹,一条痕迹向官道,一条痕迹向山里,皆往京城方向而去。”
“曈度,你轻功好,先行一步,走水路回京接应。”
“大人你呢?”算浊不接,沉声关切:“大人如今可不能强出头。”
玉浅肆看向场中的伯懿。
方才七七八八高嚷的彻查声惊动了殿内的圣人。
江既清靠近殿门,年轻的轮廓被烛影所衬,铺满了门框。
“朕说了,殿外一切,交由伯懿。”言语间颇有不耐。
伯懿自方才起,便一直静立不动,听到这句话,微不可察地轻轻一动。
见众人望向自己,哑然开口:“不知诸位大人想如何查?”
商辞双手叠放在腹部,好整以暇轻笑道:“招来玉大人,问清楚来龙去脉,自然一切明了。”
“若她说没有,你们自然是不愿相信的,那接下来怎么办?扣押起来,屈打成招?”
“我大盛律例,有罪者需人证物证俱全,且人证物证不相悖论。伯大人在提刑司,应当比我等更清楚才对。玉大人若无辜,自然可寻到证据替她证明。”
商辞悠悠然转了一圈,望向场中众人,摊手道:“只是不知,谁愿意走这一遭,去请玉大人聊聊来龙去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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