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离开后,兰菽才卸去了笑容,肃了面容朝身后道:“都听到了?”
一灰衣女子从屋后翻窗而入,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愧,反而语带挑衅。
“你别告诉我,刚刚哄那几个老头儿的鬼东西就是你所谓的‘绝佳计划’。”
女子走到兰菽身边靠着窗户,若是忽略白中泛灰的面色,倒全然是一派江湖女侠的做派。
“若不是毒发,就凭你也想听到我的动静!”女子被上下打量,十分不满,朝着兰菽眼睛戳了过去。
兰菽用尽力气抓住女子的手腕,双指距离他的眼睛不过寸许。
他怒喝道:“你真是愈发放肆了!我可是你的兄长,还是族长,你怎敢如此?”
兰芝试探了兰菽的力气,已是强弩之末,这才抽回了手。
“你不是让我派人跟着那个玉家后人吗?你就不好奇这几日她都跟谁在一起?”
兰菽面色不善,衬得面上的灰败更添了几分。
兰芝派去的人,不仅跟着玉浅肆和伯懿,还分派了其他人守着陵园入口。
这几日,玉浅肆不是在山腰上各陵园入口处徘徊闲逛,就是同粟娘在一起。
“我瞧着那个玉浅肆可不简单,恐怕她早就察觉了你的人在跟着她,如今,也不过是在跟我们演戏罢了。”
兰芝立刻了然:“看来,你早就知道粟娘在皇帝身边了?”
“我也是那晚去迎接才发现的,没比你早多少。”说到这里,兰菽急切道:“粟娘一事有些蹊跷,但绝非是我的安排!好在如今与她干系不大,我们先——”
兰芝也不愿再同他打太极,打断了他的辩白,正色道:“念在咱们一母同胞的份儿上,我好心劝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