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回了一堆物什,堆在桌上。
“主人不重口腹之欲,除了好茶汤之外,别无其他兴趣。近来主人天亮感风,便仿着旧时习俗,烹煮茶汤同几位大人驱寒。只是......”
那人跪在地上,半天不将话说完整。
“只是什么?快说啊!你们想害死我哥吗?!”
“二少爷明鉴啊!您是知晓的,少爷他嫌奴婢污秽,烹茶时从不让奴婢们近身服侍。奴婢并不知晓主人究竟用了什么茶。”
效仿前朝煮茶,绝无可能用绿茶,玉浅肆在几个茶罐中翻找了一会儿,挑了几个出来放到一旁。
伯懿自如地打开一一嗅闻:“都没问题,只是茶叶。”
说罢,又从鐎斗里盛出一匙已经冷透的茶汤来,凑到鼻尖。
“有股辛味盖过了茶香。”
玉浅肆用手指沾了冷茶汤放在舌尖,舌尖微苦泛辛,无论此种情状已经发生了多少次,她依旧十分纳罕。
“你这鼻子果真了得,竟然连冷茶汤的味道都闻得出来!”
商赋见她竟然直接去尝有问题的茶汤,惊异又动容。
伯懿只是微叹一声,从容地递给了玉浅肆一杯温水漱口。
“孙医师,这些人表征如何?”
孙医师又是提心吊胆,琢磨不透这玉浅肆为何总是在考自己。
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面色苍白,唇色泛青,舌苔厚重黏腻,浑身水肿,晕倒前有呕吐症状。”
玉浅肆将茶匙往冷透的鐎斗里一扔,溅起的水花落在地上,似斑斑血迹。
“孙医师不妨在茶渣里找找线索。”
那两个侍从一脸茫然地将裹着土的黏腻茶渣递了过去,孙医师只得不情愿地伸出两根手指翻找。
不知摸到了什么,他满目疑惑,两指夹着一扁圆状之物凑近鼻尖,待看清后神色一僵,继而转为惶恐,哆哆嗦嗦地不肯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