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上注明,要在酉时前在周记买好贺礼。
“我打听过了,在京郊。”
伯懿又从怀中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帖子,道:“一人一帖,过时不候。”
看到他手里的帖子,玉浅肆拧紧了眉头:“你也要去?”
伯懿轻哼一声,将请柬妥帖收回怀中:“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吧?”
无论是不是巧合,此事都同玉家有些关系,他自然不会让她孤身一人涉险。
“按理来说,今日能买到的只有下次婚宴的请柬。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加急位置。”
“小气!”玉浅肆抱怨一声:“待回来,去寻耀光走公账!”
事不宜迟,二人即刻出发。
时间已不早,何况还要出城。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早些去观察观察周边情况,也好早做应对。
只是没想到,这周记绸缎铺子,还真是大道至简,除了一间铺子,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只有两个空空如也的大抬盒,上面标着酉时。
看来,是备给他们的了。
玉浅肆苦笑一声,没想到这“贺礼”,竟然是自己。
二人各自钻进了一台抬盒之中,其容量大小恰好够一个成年人屈膝坐下。
“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相视一笑,盖上盖子,于忐忑中静待下文。
一钻进来,顿觉四下俱寂,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莫名让她回想起了往日的梦魇,她有些慌张,试探着含了一声“伯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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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是否听到,又是否回应了,等了片刻,都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她只好闭上眼,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试图静心。
盒中难辨岁月长。
不知过了多久,玉浅肆只觉得盒身轻轻一晃,有人将她抬了起来。
她试探着推了推盒盖,发现已经无法挪动,想来是为了防止客人偷看。
好在五感虽丧,但她还能勉强通过盒子的晃动程度辨别路程。
这些盒子被抬着走了一段路程,而后轻轻一震,盒子被放在了地上。
就在她以为已经到了目的地时,突地整个地面轻晃了一下,旋即变成了有节奏的轻微律动。
他们竟然是在船上?
玉浅肆细细琢磨,听着耳边自己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又是轻轻一震,似是船靠岸的动静。
果然,立刻又有人将盒子抬了起来。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她都不得不微微后仰,应当是在走上坡路。
当再次回归平稳之后,盒子被轻轻放在地上,有人敲了盒子三下,旋即再无动静。
她静待了许久,又试着推了推头顶的盖子,一道柔和的光漏了进来,她松了一口气,打开盒盖跳了出来。
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洞穴内,四面皆是石壁,只有面前一道小门可供进出。
除了方才自己刚跳出的盒子外,这里并没有多少空地,旁边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半张恰好能遮住眉眼的白色面具,一旁还立着一个兵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