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羽没有反驳,浑身紧绷,握紧双拳,似是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从疯癫无状的赵招娣口中,大致知晓了当日情形,每每想起,都让他心痛难当。
玉浅肆继续道:“此后,就如你所说,她手中的香袋尽毁,回到家中又发现母亲病重。钱徐来答应帮她寻医。”
少年读书人的温润关切,恐是她身心俱疲时,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最后一束光。
“可她久候医生不至,出门自寻。恐怕是恰好遇到了在杏花树下,正在纠缠的赵招娣与钱徐来。”
她的光,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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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关系,她还有母亲。
于是,姑娘未免自取其辱,绕开那两人挡着的那条路,踏上了更远的一条路,亲自为母亲寻医。
只是,当她磨破了嘴皮子,终有好心人愿意相助时,母亲早已经没了气息。
她以为的救命稻草,成为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商赋听得涕泪纵横,抽噎着感慨:“这两人真不是好东西!死得好!”
玉浅肆投去无奈的一眼。
他可是大理寺少卿,来这里是办案!他当自己是来听茶楼话本的吗?怎么还点评上了?
平了平想要开口嘲讽的心思,哀叹之感又涌上了心头。
“方才所言,是你从赵招娣口中得知的真相。”
“可你是否想过,你眼中坏事做尽,偏妒狭隘之人的所见所感,怎可能全都是真的?”
每个人看待世界的角度都不同,哪怕是对同一件事,都会因着私心与性格,生出许多偏差来。
更何况,那样一个无事都要掀起三尺浪,只求他人悲惨,永远不知足者。
朔羽没想到这一点,有些呆愣。可旋即又狠了面容,质问道:“你懂什么!你又不在现场,怎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小杏为了给刘婶筹措医药费,忍痛卖掉母亲留给她的珍贵丝线,就为了换一些零碎的丝绸布头,将唯二还算过得去的两身衣服重新剪裁缝制,熬了多少个日夜,才绣出来的衣服,就被赵招娣这么毁了......
让她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