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义去年听从父母之命,娶了个河东狮。但本性又是个风流的,除了日日在花坊流连,还在外娇养了个外室。一个月里,恐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
他的正妻先前也闹过,后来不知得遇什么机缘,竟想通了,只管抓住掌家之权,任由郑义在外胡闹,也不理会。
郑义的母亲见儿媳年纪轻轻,不仅将家里打量得井井有条,又大肚能容,于是对她也格外怜惜。婆媳二人,倒好过亲母女。
可是,坏就坏在郑义的外室,怀了身孕。而郑义的正妻并无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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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母留子,要么给家里一个嫡子。
可郑义与那外室,爱意正浓着,因而哪个都不愿选。
不得已便将外室藏了起来。是以,商赋才花了好多功夫,寻到了那外室所居。
一连串话说完,商赋更觉口干舌燥。
一旁虽有茶寮,可他对上次的遭遇仍心有余悸。
只扯着嗓子问道:“玉大人,不若一同去看看?有您布设埋伏,定能一举抓获凶手!”
玉浅肆却越过他,望向了商赋身后,带着仆仆风尘而来的几人。
竟是一道难得的风景:大理寺的人同无涯卫一道前来。
狂风卷起沙尘,玉浅肆迎风而立。
笑着同身边两人说:“不如,咱们打个赌?”
商赋闻言打了个冷战,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同她打赌?
上一个同她打赌的人,如今断了条腿,还在床上躺着呢。
伯懿却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黑眸中笑意弥漫。
“好啊,赌什么?”
“就赌......这群人为何而来吧。”
“赌注呢?”
“不多不多,一壶佳酿即可。”
伯懿“嗯”了一声,带着些哄小孩子高兴的语气,似是已经摆好了必输的架势。
“我猜他们是来告诉我们,曹管事死了。”
玉浅肆薄唇轻启,笃定与淡然中蕴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