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竟是个精巧的鲁班玄机盒,只是接口处不在侧面,而是藏在玉佩正反两面阴刻的花纹里,所以不易被察觉。打开后,里面竟还有些许空档可以藏下些轻薄的小物。
林深探过头来一瞧,赫然是几片已经风干的红色花瓣。
“浚源寺的红玉菩提?”
上面还沾着些许干透乌黑的血迹。
伯懿乍一看到红色花瓣,登时似有无数情绪喧嚣尘上,嘶叫着要冲出他的胸膛,将他碾碎了,撕裂了,让他痛不余生。他僵在原地,闭上眼睛,竟微微有些颤抖。
这颤抖连带着神思不属的虞安宁都察觉到了异常,不由得侧头望过去。
“十年前,想必郡主的母亲便是去浚源寺上香祈福吧?”
那时边关乱象稍定,京郊匪祸横行。用这招杀人,的确神不知鬼不觉,合情合理。
可张氏,定然是察觉到了所谓“匪徒”的异常。或许是匪徒搜寻她时的只字片语,或许是她早从自己夫君眼中看到的疏远,与妹妹的试探。
她定然是明白了什么,哪怕掉下山崖摔得不成模样,也要挣扎着爬到树下,藏几片花瓣在其中,证明自己到过这里,被杀于这里。
小主,
而此后这块玉佩的主人,便是真凶。
玉浅肆扬眉微讽自己的片刻失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次却连称呼都省了。
“小张氏,你日前用来欺瞒于我的假名签从何而来。”
小张氏知晓自己大势已去,却见玉浅肆最终又绕回到了玉里馆,惶然一笑,好似大梦一场。
不过四五天的光阴,她却觉得若隔世幻梦一般。
若是......若是当初自己莫要那般自负,若是不去想利用玉浅肆,恐怕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小张氏褪去了所有的神色,却显得面目模糊起来。明明如此近,却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想是习惯了扮作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