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有我要办的另一件事情。”
张信远远眺望着前方那八座灵山:“大约四百二十七年前,我宗天域黄道子,携我宗二十四位神师,九十二位前程远大的精英弟子,参与中原一场天阶血猎。结果在归程的途中被剑原宗暗算,当时包括黄道子在内,我日月玄宗所有门人,都全数死绝。甚至连本教神宝太浩钟,也失陷于剑原宗之手,”
林见月蹙了蹙眉,随后就若有所思道:“竟是剑原宗?我听说过此事,却不知凶手是他们。四百年前,我宗上下都为此群情汹涌,可最后却不了了之。”
此时她的脸上,也滋生出了一丝怒气。如果凶手是别家,她不会如此。可在这三千年以来,剑原宗一直都是日月玄宗,在中原的合作对象。约定在血猎之时,互为盟友。
“宗门早已查得真相,外情司也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一直以来,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张信神色漠然的解释,语声也平静无波:“剑原宗距离我宗太远,鞭长莫及。且我宗自身,那时也无力难顾。与其宣布了凶手,最后无可奈何,颜面大失。还不如先放下此事,等待时机。可这件事,一直都是雪崖上师与归真子师兄的胸中隐痛。以前我宗奈何不得他们,可如今,难免要秋后算账。”
“所以真君此来,是为兴师问罪?”
林见月似感觉到了张信那冰冷杀机,顿时浑身发寒:“可真君独身而至,他们未必就会放在心上。”
“这就得看他们如何应对了!”
张信一声哂笑,面上满含嘲意:“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们不将本座放在眼中。”
之后张信就再没与林见月说话,径自驾驭着这艘金乌号,行驶到距离那剑原本山七百里处,才停止了下来。
而在此间,早有一个身影,在此等候,那赫然正是不久之前,才与张信分别的云罗真人。
当二人会面,这位大罗玄宗的宗主,就苦笑着询问:“神威真君,你真执意如此?”
“我日月玄宗很大度,但也是很记仇,尤其盟友的背叛,更不可原谅,血债需得血偿!”
张信冷冷的回应:“这么说来,云罗真人与他们的交涉,失败了?”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真君的条件,太过苛刻。”
云罗真人一声轻叹:“交出神宝太浩钟,赔偿十亿大罗玉符,这些都好说。可真君要剑原宗宗主以下,两位天域,七位法域,都一起自裁,这岂非是强人所难。若真君能放宽些条件,我可以让剑原宗认罪,给你们一个交代。”
“真人你可不要偷换概念。”
张信摇了摇头:“我要的,只是当日参与暗算我教弟子的凶手,以命偿命而已。昔日参与的剑原宗凶徒,大多都已寿终正寝,所以现在活下来的,才更不可饶恕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