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叫我母后,我问你,你钱叔是不是出事了?”
赵磊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母,母后在说什么?孩儿怎么听不懂?”
太妃目中含着泪,怒道:“你真以为本宫整天待在王府,不问世事吗?”
见赵磊沉默,太妃一耳光抽在赵磊脸上,哭道:“你钱叔在聚丰楼待的好好的,你为何又让他去刺杀夜翎卫指挥使?你失心疯了不成?”
被打了一耳光的赵磊见母亲这样在乎钱志平,顿时也火了,对自己母亲吼道:“一个棋子而已,为了一个棋子母亲竟然打孩儿,是母亲失心疯了才对!”
“棋子?你钱叔随本宫嫁入王府,这几十年勤勤恳恳为王府做事,对你父亲也是忠心耿耿,你年幼时他还抱过你,到了如今,竟然成了你口中的棋子?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眼狼!?”
赵磊望着怒不可遏的母亲,只觉得是那样的陌生,不由又想起了那个传言,那个深更半夜,钱志平从自己母亲房中出来的传言。
他还记得因为这个传言,父亲还与母亲大吵过一架。
当时母亲的解释是与钱志平谈一些事情,而年幼的赵磊对此深信不疑,一直觉得父亲是有了新欢才会如此。
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而从那时开始,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也日渐生疏。
而母亲与父亲赌气,还离开过王府一段时间。
如今得知钱志平死亡的消息,一向温文尔雅的母亲竟变得如同泼妇一般不可理喻,这让一直坚信母亲不会做出偷人那种事的赵磊,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不由冷笑道:“母亲为何如此这般在意钱志平?”
太妃脸色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
“孩儿是什么意思,母亲心知肚明,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你……”太妃李氏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捂住胸口,露出一脸痛苦的模样。
而赵磊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不过如今说都说了,也没有后悔药给他吃。
见母亲痛苦的样子,想来又是心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赵磊一时也慌了神,连忙跑过去扶住母亲,对郑元良喊道:“快去叫大夫。”
郑元良答应一声,慌忙跑去找大夫。
而太妃李氏也被赵磊与侍女扶着,躺回房间的软榻之上。
没过多久,郑元良也带着大夫急匆匆的来到房中。
那老郎中手指搭在用丝帕隔开的手腕上,开始为太妃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