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奂点头:“想来此时冯千户应该在巡查屯田。”
于非点点头,对方云霆道:“跟着温千户,去把冯庶给我带来。”
方云霆答应一声,带着温景奂和几个夜翎卫匆匆而去。
约摸着等了半个时辰,方云霆骑马走了回来,有些尴尬的对于非拱了拱手道:“大人,冯庶并不在卫所屯田处,据负责看守屯田的军士说,冯千户平日里每天早晨都会去巡查,可今天却没去,而其家中也落了锁,卑职撬开房门,房中空空如也,冯庶不知去向。”
一旁的县令谢京墨听闻此言皱眉道:“想来应是畏罪潜逃,韩大人之死怕是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韩王氏一听自己儿子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顿时悲从心来,瘫坐在尸体旁大哭起来:“我命苦的儿啊,怎么竟遭此毒手啊,你走了,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好狠的心呐……”
说着,跪到于非身前哭道:“还请钦差大人缉拿冯庶,为我儿讨回公道。”
于非连忙扶起韩王氏,道:“老夫人放心,若是韩大人确是冯庶所害,那便是谋杀朝廷重臣,定会将其缉拿归案的。”
说完看了谢京墨一眼道:“此事想必谢大人知道该如何做。”
谢京墨连忙抱拳躬身道:“大人放心,下官回去后就张贴海捕文书,只要那冯庶还在我大乾境内,就断然跑不了。”
于非点点头,又对韩王氏道:“不知老夫人能否让本官搜一下韩大人住处,也许会有些线索。”
韩王氏显然也有心理准备,知道这夜翎卫出现不是杀人就是抄家,只能点头答应。
于非挥了挥手,夜翎卫便开始在韩府搜查起来,重点搜查韩子民的卧室以及被烧塌的书房。
可惜除了搜出几封无关紧要的信件和一张韩子民的画像外,别的一无所获。
于非打开画像,只见画中之人长着一张忠厚的国字脸,与众不同的是,韩子民右眼下方长着一块暗红色的胎记,颇为显眼。
他收起画像,暗自思量,韩子民昨日把卫所账本带走,翌日就被大火烧死,未免太巧了。
除了他杀的可能,也可能是自杀,若是自杀,这场大火就可能是韩子民一手策划的,其目的应该是想掩埋吃空饷的罪证,唯一奇怪的是他直接把账本烧了不就完了?又为何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