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沁脸色煞白,再次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月上梢头,勾勒出女子无助的身躯。彼时,陆明泱正坐在窗前,想向陛下请罪的说辞。待到刑部核实长姐的证据,陛下一定会降罪于她。
“念儿,你说陛下会借着颍川的事,降罪殿下吗?”
“二姐,你都问我多少遍了。”快睡着的杨念儿困的眼冒金星,没好气道:“降罪就降罪呗,原来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他呀。”
“睡觉,睡觉!”陆明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妹妹早已经梦游周公,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吻,霸道的、温柔的、疯狂的、生涩的。
“呸!”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他那张嘴都不知道吻过多少人,你在这美什么。陆明泱狠狠的淬了一口,心底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哎,这要是在那个世界多好,他只能娶自己一个人,若是敢出去胡来,还能把他交给警察叔叔管教。
胡思乱想什么呢,真要是只能娶一个,他也不会娶你呀。
陆明泱真觉得自己魔障了,蒙上被子,强制自己睡觉。
刑部结案很快,无论是西河村人的口供,还是那张遗落在西河村的手帕,都是铁证。
含元殿内,陆明泱再次跪于殿中央,这一次,陪她的,还有陆明沅。
“臣女也并非没有尽力,欺君之罪实不敢领受呀。”
面对皇帝的斥责,陆明泱惶恐的争辩。算计这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到皇帝的愤怒,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帝王之怒,当真有几分胆寒。
定了定神,陆明泱哭道:“臣女当日也并未说,是臣女一人所查,陛下并未问臣女呀。”
许多大臣并不知皇帝的怒气从何而来。
想着是陛下提议让城阳侯之女袭爵,吏部侍郎本着为陛下分忧的态度,道:“忠信伯夫人丧夫,若寡居于娘家,自然也可继承城阳侯爵位。”
“朕知道!”
皇帝越想越气,可此事是他所提,怎可自打嘴巴。皇帝也只能认下倒霉。可若不是眼前的女子,他岂能同意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