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感觉,她是这侯府里,对我最好的人。”尤其是自己跟忠伯出来时,她看自己的那一眼。
“什么?”杨念儿不解。
杨希儿没继续这个话题,拉着妹妹坐下。
杨念儿看着精美的房间,两眼放光,在房间里逛了起来。
“二姐,这房间真漂亮,比我们住的客栈还漂亮。二姐,这枕头竟然是玉做的,得值多少银子呀;好大的瓷瓶,真漂亮。二姐,侯府都这么美,你说宫里得多漂亮呀!”
砰的一声,杨念儿扭头看过去,见姐姐坐在圆桌前,擦拭洒落的茶水。
“二姐,你怎么了?”她坐了过去。
杨希儿看向妹妹,第一次坦露自己的紧张,“念儿,我害怕。”
匈奴、议和、在室女,这些代表着什么,她不敢多想,可那个可怕的字眼,不时的从脑海里冒出来。
等到天黑一些、再黑一些,杨希儿偷偷跟踪府中下人,寻到了少夫人的院子。屋门紧闭,屋里的灯很亮,映出两道清晰的身影。
杨希儿偷偷溜过去,听到了器物摔碎的清脆声,紧接着是柳姨娘跪在地上的哀戚声。
“沁儿小时候,侯爷每每看她,总是会说一句,泱儿活着也该这般大了,我害怕,害怕呀。是我对不起侯爷,对不起夫人,可她真的是四姑娘,按长幼,理当由四姑娘……”
“亏你也说的出口。”宋挽离怒声呵止,“城阳侯府荣光之时,四妹妹从未享过一日荣宠。如今城阳侯府遭难,你倒想起她了。”
“都是我的罪孽,可沁儿是无辜的。”柳姨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夫人,沁儿也是二公子的亲妹妹呀,你是看着她长大的。”
“罢了,你也不用来求我。如今陛下已知,你我都做不得主。”宋挽离的声音里透出无尽的苍凉,“我城阳侯府男丁皆战死,竟还要送女儿去受辱。”
见柳姨娘要出来,杨希儿转身离开。她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