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凑近,神神秘秘的道:“刘二流下面被人给砸烂了,以后都当不成男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付雨柔反问。
李大嘴一拍大腿道:“刘二流的娘哭出来的,一早上出门在路边上发现了刘二流,那下面全是血,这一看,当即吓出了个好歹,刘二流娘哭的都晕过去了三次。”
活该!
付雨柔道:“估计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报复了吧。”
“我也觉得是做了缺德事,这刘二流一天天的就不干好事,肯定是招惹上了哪个人,看不惯,有人报复他。”
李大嘴一脸笃定,又开始说起刘二流小时候的事。
“这小子,打小,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七八岁就会偷邻居家的鸡,长大了偷鸡摸狗就算了,还看王寡妇洗澡,你说说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吗?”
付雨柔好奇问:“这几年不是破四旧,抓典型挺厉害的吗,刘二流这样,就被被抓典型树榜样!”
要知道抓一个典型,也是可以立功的。
说起这个,李大嘴就叹气:“你不知道,大概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具体什么时间,我也给忘了,这山上来了一伙坏分子,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是刘二流的爹发现了,拼死从山上跑下来报信,报完信就死了,身上还有这么大个窟窿眼,说是被枪打的。”
李大嘴比划着窟窿眼大小,这不是枪伤,而是心都被掏空了吧!
不过知道李大嘴一贯爱夸张,付雨柔忽略这些细节,追问:“那后来呢?”
心想,这应该就跟上次钟玉带她去村大队送铲子时,听到的内容对上了。
还是找山上的东西吧。
“后来啊!”李大嘴继续绘声绘色道:“后来村民就团结起来,将山上那伙人给赶跑了,还死了好几个人,要不是被刘二流的爹发现,还不知道我们村子会死多少人。”
“为这事,村里人对刘二流家都看顾几分,后来刘二流大哥十几岁的时候摔下山沟也死了,就剩下他一根独苗,对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刘二流那地方伤了,这是要断后咯!”
村里人对香火看的重,别管刘二流是什么德行,但断了后,这就是天大的事。
刘二流被送去了镇上医院,还报上了公安,找上了付雨柔。
还是付雨柔的老熟人陈同方还有季正义。
不过这次付雨柔不是报案人了,而是嫌疑人。
付雨柔正上工,被大队长叫着去问话。
陈同方拿着笔记本手写记录:“付同志,刘二流在医院醒来,指认昨天是你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