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薪抬起手肘顶了彦绍辉的腰侧一下,让他别说话。
夏侯朔此时一定很尴尬,绍辉他这么说这不是让他更下不来台吗?
因为木薪心里总是觉得夏侯朔有点可怜,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维护着夏侯朔。
彦绍辉知道木薪所有的秘密,看到木薪突然对恨之入骨的人表露出维护之意,也是有些惊诧。
但是他还是尊重木薪的想法,没有再出声嘲讽,后退一步默不作声。
夏侯朔脸上的尴尬之色十分明显,他十分庆幸他没有开书房的灯,不然被木薪他们看到一定是很丢人的。
他缓了一会儿,然后才去打开灯,让木薪和彦绍辉坐到书房里的双人沙发上,而自己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问,问吧,我知无不言。”夏侯朔的脸上尽是坦然和平静,少了以前的轻狂傲慢,多了几分成熟和从容。
果然逆境才会使人成长。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木薪看着夏侯朔脸上的伤疤,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侯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他垂下了眼眸,抹去了眼中曾经出现过的流光。
“说来话长了。”夏侯朔的声音变得悠长。
木薪挑眉,静静听夏侯朔讲他的故事。
时间倒退到一年前,夏侯朔和老管家被明溪澈赶出祖宅已经有一个年头了。而这一天也是他父亲的忌日。
夏侯朔这么些年坏事没少做,可是对自己的父亲却也还是抱有孺慕之情的。
当初明溪澈赶走他们的时候,什么都没让他们带走,连父亲的骨灰都不让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