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轻娥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凝香娘子捧着一个木匣子,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郑奶奶,这位是?”
“这位是来自苏州有名的绣娘,人称凝香娘子,她如今在女子私塾任教,此回跟我进京,是为一件不平事,而这事,你也牵涉其中,所以唤你过来相告。”
郑晴琅的话,将岳轻娥的好奇心挑得更高了。
她又问道,“什么不平事?难不成岳家有哪个子侄不孝,干出什么违法违例的勾当不成?”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能与自己牵扯到的事情了。
郑晴琅摇摇头,朝凝香娘子示意,让她自己上前诉说。
凝香娘子早已迫不及待,连忙上前跪下,哀声说起自己养女同王启安的渊源。
末了,她将手中的木匣子高高捧到岳轻娥面前。
“民妇自知以卑告尊,空口白牙,不足为信,故而,将从前王启安同我儿来往的书信一并带上,王少夫人想必认得夫婿笔迹,便知我所言不假。”
岳轻娥接过那木匣子,将一封封书信展开阅览。
一边看那些情意缠绵的书信,她一边暗暗感慨,自己从来不知道,那个看着端方有礼的夫婿,竟有如此一段风流过往。
即便信上署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是那熟悉的笔迹,还有作诗的风格,她很容易就辨认出,这书信确实出自她那个道貌岸然的夫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