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厚义如今同郑晴琅这家的关系不错。
妻子钱氏、还有两个儿媳妇,都在三娘豆酱作坊做活,三人每月工钱加起来,比他们男人往常种一年水稻挣得都多。
还有,大儿子也在今年加入了薛家的车队,挣得也不少。
这种情况下,只要郑晴琅这一家不是犯上作乱,他薛厚义就是他家最忠实的支持者。
所以,听到族老们要求自己“指点”郑晴琅这个薛家主事人时,他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人家办私塾,那是拿自己的钱做好事,又没花你们一文钱,你们上蹿下跳干什么?管她是给男娃还是女娃办的,只要对咱村里的娃儿好,我这个族长就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几位族老见薛厚义不中用,便撇下他,自己一伙人出马了。
一见到郑晴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唾沫横飞相劝。
有的劝,“你办私塾,自然是好事,但给那些女娃娃办私塾有什么用?她们是能科举入仕,还是能为官做宰?”
有的劝,“子俊和子善考出来了,来咱们村学的人越来越多了,如今祠堂里显得也太局促了,若真要盖学堂,就当做为村学盖的,大家都念你的好哩!”
有的劝,“从来就没有什么女子私塾的,你好歹是皇上赐了节妇牌坊的,做事不要太出挑,免得人家抓你的错处,到时候闹得咱薛氏一族没脸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