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被这些话狠狠震撼到了,紧接着,她也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是一个“高艳红”。
即便她从小养尊处优,被培养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被京城的许多人吹捧为“才女”。
但细想想,若没有流放一事,她接下来的整个人生也会如同一个寄生者一样,今日依附父家,明日依附夫家。
在世人的眼中,她会是肖承业的女儿,是未来丈夫的妻子,是未来儿子的娘亲,却独独不是肖雅。
想到这些,她莫名觉得胆寒,同时也觉得很庆幸。
庆幸自己毅然决然选择了陪着爹爹流放,然后幸运地遇到了眼前的薛老夫人了。
若没有她,没有刚刚那些话,她此刻恐怕还如坠梦中而不知道清醒。
这些念头,从她脑海中一一划过,现实却只是过了十几秒而已。
她想通后,对于“女子私塾”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便开始询问相关的问题。
“老夫人,你这女子私塾,打算教什么呢?”
郑晴琅自然思考过这个问题,立刻答道,“女子私塾的课程,我想分成必修课和选修课。”
“必修课呢,就是识字、算数和记账;选修课,就是根据个人的资质和兴趣,教导一些实用的专业的课程,比如纺织、刺绣、厨艺、医术等等。”
肖雅虽不懂得办学,但是听到她这个课程安排,第一反应是,确实蛮实用的。
纺织和刺绣,要是学会了,可以自己在家织布和刺绣,足不出户,就可以挣钱了。
还有厨艺,或是到那些大户人家当厨娘,或是像薛老夫人这样当席面师傅,这都是极好的营生。
至于医术,要是真有女子能够学好,那以后女子看病就更加方便了。
如此想着,她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直接问道,“老夫人,那我能教些什么?琴棋书画么?好像不太实用吧?”
郑晴琅答道,“我想让你负责两个部分,一是识字的必修课程,二是礼仪方面的。”
“识字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教导礼仪的话,有什么用呢?”肖雅不解道。
“礼仪嘛,虽然在我们这些小门户里头自然不实用,但是许多大户人家都会请女先生教导家中女眷礼仪规矩,这也是一种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