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俯身趴下,郑晴琅手中的棍棒也如约而至,重重落在了他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木棍和布料接触的声音虽沉闷,却也足够令人明明白白听清,这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薛满仓挨了第一下后,便受不住疼闷哼出声了。
他暗暗在心里哀嚎,失策了,他娘的力气还真他娘的大呀!
紧接着,随着一道道木棍落下,疼痛占据了他的神经,再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只顾得呼疼求饶。
只是,有“家法”两字立在那里,没有人再劝说阻拦,只是默默得观刑。
终于,二十下到了,郑晴琅住了手,将棍棒扔到了地上。
薛满仓见熬过去了,霍地放松了身体,喘着粗气,涨红的脸上布满了被疼痛逼出来的汗珠。
周青梅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几步走过去,压低身子,给他擦拭汗水,柔声询问道,“怎样,还好吗?”
薛满仓刚刚经历了她娘的狂风骤雨,再面对妻子的和风细雨,心里可谓五味杂陈。
他红着眼眶,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动的,只是哑着嗓子,再次解释道。
“媳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有你就够了,我没想着纳妾。”
周青梅连连点头,“嗯,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就是着了人家的道而已。”
郑晴琅见时机成熟了,便对着外头婆子喊了声,“把那客人请过来堂屋。”
外头婆子应了声“是”,没过一会儿,便领着高艳红过来了。
薛满仓没有意外会在家里见到她,刚他娘已经说了,高艳红找上门来了,他还在疑惑,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