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迅速转了下脑筋,想到了某个可能。
于是,扭头对着二儿媳吩咐道,“宝珠,你不是说上坝村有个专门会把喜脉的婆子吗?什么是男是女,怀了几个月的,都能把得清清楚楚,你去请过来,免得有人‘栽桩嫁祸’!”
马宝珠懵了一下,心道,上坝村有这种厉害人物么?她怎么不知道。
及至对上婆婆意有所指的眼神,她立马反应过来。
“哦哦,是有这么个婆子,那婆子可厉害了,当初我怀了子俊的时候,她就说是个男娃,这一生,果然是男娃哩!我这就去,这就去,很快回来哈!”
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似乎真得急着去请人的样子。
高艳红肉眼可见得慌张起来,两只手搅在一起,如同她的内心,正天人交战。
郑晴琅见状,心里更有底了,神色也更加从容了。
“人贪财嘛,正常,糟糕的是,好逸恶劳,总想着旁门左道,期望不劳而获,即便是因此破坏了和谐的家庭,也在所不惜,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做过的,必留下痕迹,也必会被发现,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她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也不急不缓,盯着虚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每句话,都打在高艳红的心坎上。
周青梅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对面高艳红的表情和动作,眼里的泪已经停了下来。
很快的,马宝珠便回来了,拉着一个婶子来到堂屋,嘴里嚷嚷着,“牛婶子到了,我刚过桥,就见到她在路上走着,被我拉了过来。”
郑晴琅望过去,见是熟人牛婶子,心下满意急了。
牛婶子嘴巴最严实了,即便让她知道了整件事情,只要叮嘱一声,她就绝不会往外露半句。
显然,牛婶子已经得到了交代,一进屋,便端的高高的架子,还真有几分高人的模样。
她指着高艳红,语气倨傲道,“请我老婆子过来,就是要给这妇人把脉的么?都这么大肚子了,再过些时日,生下来不就知道男女了,白费钱请我干嘛?”
郑晴琅说道,“牛婶子,不急着把脉,还有人没到呢?”
牛婶子装作不知情,假意道,“哟,还有人呀,那咱们可说好了,把两个人的脉,可要收两份钱的,不然,我可就回去了。”
郑晴琅也不多解释,笑道,“放心,诊金少不了你的,您请稍安,去前廊候着就行,等需要您的时候,再请你过来这边堂屋。”
牛婶子听罢,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答了句,“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