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御厨,但据说是御厨的徒弟。”
接着,他将自己之前打听到的薛家发家史中的一部分说了出来。
当初,郑晴琅同段佳兴商议做席面时,曾说自己偶然间帮助了一位老者,通过他口述的几张美食方子学习烹饪,才有手里的厨艺。
这段话在郑晴琅的席面生意火了之后,到处都有传说,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郑晴琅是老御厨的徒弟,即便她再三解释不是,大家也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金大方听过后,对这个长子的师傅倒多了几分慎重。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既是御厨的徒弟,谢礼就不可太轻了,好事成双,备上两百两吧。”
苏氏听罢,再也忍不住,出口拦道,“老爷,不过就是一个厨子,二百两会不会太重了。”
金大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救了我金大方儿子一条命,二百两不多。”
金富来喜得眉开眼笑,不等继母再说什么,便站起来拱手作揖,“多谢父亲!”
苏氏见状,只好不情不愿得闭上了嘴巴,斜眼给了儿子金富归一个眼神,让他好好表现。
金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特别是金大方,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生意场上的事情。
一般这种时候,餐桌上都是金大方同金富归两人的交谈声。
金富来都是默不作声的,因为他不懂。
现在不同了,经过郑晴琅的用心教导,许多他从前听不懂的事情变得十分简单,他甚至还能在心里默默给出解答。
原本,他是打算韬光养晦的,但毕竟是少年心性,还不够沉稳,特别是对上继母隐晦的得意目光,他忍不住插了几句话。
这一来,金大方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长子身上。
“你这师傅,还懂得行商之事?”
金富来有些懊恼自己失言,但是对上继母和二弟快撑不住的笑脸,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点头答道,“我师傅虽然是厨子,但她的席面生意能够做大,也亏得她行商的头脑不差。耳濡目染下,我也学了一些皮毛。”
金大方再一次正视了长子口中的师傅,心道,儿子从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废了多少心力,也看不出他有一点经商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