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山听罢,却不以为然。
他笑着说道,“村长,咱们村里人日子过好了,这是好事。即便这稻种咱们用不着,别的没有种棉花的村子,或许能用得着哩。毕竟这稻种水肥的要求不高,像云南府内有些山区就可以种哩。”
郑晴琅也忙附和,肯定这旱种的益处。
“对呀,除了山区,还有云南府外缺水的地方。我听说大齐的西北部比较干旱,水少得很,那里是不种水稻的,咱们这稻种要是真成了,说不定大气西北部的百姓就可以吃到自己耕作的水稻了,这多好呀!”
这些话,让村长醍醐灌顶,心中直呼自己格局小了,他只想着自己村里,却没有想到外头。
“哎哟,照这么说,可旱作水稻可是了不得的大功劳,咱们赶紧跟韩知县说一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在心里快速得盘算着。
薛家之前的一年两收、种豆肥田模式,让下坝村全村获益之余,还得了皇上御赐的匾额。
若是这旱作稻种可以推广开来,那下坝村不就又可以在皇上面前刷一回脸了!
郑晴琅却没那么冲动,她对于种豆肥田有把握,甚至还未出结果就敢鼓动着全村人跟着自己做实验,那是因为有前世的见识托底。
眼下这旱作稻种,却只是她的突发奇想,只种了一季,她还没什么把握,所以不敢提前宣扬出去。
她拦住李义善,说道,“村长,您别急。这还是头一年试种,咱也不知道这稻种稳不稳定,还是再挑好的谷子,再种个两三回,没什么问题了再考虑往外说吧。”
村长被她这么一劝,也冷静了下来。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便叮嘱道,“那这旱种的事情,你们也别跟村里人说,眼下咱们两家知道就行。我怕咱们下坝村出的风头太多了,惹得别个村子人嫉妒,到时候人家要搞什么破坏,咱们可防不过来。”
郑晴琅他们倒没有往这方面想,被村长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理。
虽然这里的人大部分很淳朴,但也少不了那些看不得别人好的,他们还是不要考验人性吧。
这次秋收过后,薛满山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依旧沉迷种地,但注意力却放在了“创新”上面。
某一天,他从地里回来,特意去了作坊找郑晴琅,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