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她也实在没有那个脑洞,可以联想到,这变相得拦住了知县的财路呀!
这一刻,所有的逻辑都理顺了,她十分确信,这就是知县夫人针对自己的原因。
一时间,她也忍不住冷笑连连,好一个父母官,好一个高知县,好一个以夫为纲的知县夫人。
薛满仓见他娘亲那副神情,有些不明所以,“娘,你没事吧?”
郑晴琅从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没事,娘就是刚刚想到了一件事。冬至那日,娘去了太华寺……”
她将在太华寺发生的事情跟儿子简单说了一遍,加上他,薛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并不是她藏不住话,或者是想要表现自己所受的委屈,她只是觉得,既然发现了对她抱有恶意的人,就得告诉她在乎的人,免得对方将魔掌伸到他们的身上,而他们还一无所觉。
“……之前,我还想不通对方的动机,现在我明白了,是我无意间挡了人家的财路,人家看我不爽,这才小小得报复我一下。”
郑晴琅说罢后,望见儿子气得龇牙咧嘴的,忍不住笑了。
“你也别为这个生气,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他们的场合,我避开就是,左右那次我也没吃亏,还诈了对方一百两做善事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宜良县的粮价问题,还有,要想想怎样把你买的那些粮食运回村。”
村里的水利工程即将完工,她手里的粮食也不多了,若是还要修路的话,就得多备一些粮食。快过年了,停了工,这些人怕是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想到这点,她忍不住骂了一句,“天杀的高县令,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只顾着自己挣黑心钱了。”
薛满仓又生气又无奈,一个县官,不夸张得说,在他的辖区内,只要经营妥当,完全是可以只手遮天的,而反观他自己,无权无势,连知道自己老娘受了委屈,都没办法为她出头。
他暗骂自己没用,攥紧拳头,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他一定要为他娘出出气。
不过,他娘说的对,事有轻重缓急,他在江南费尽心思召唤过来的粮商,一个都没进宜良县,还有,他斥巨资买的几千斤粮食还在客店等着呢。
郑晴琅见儿子低着头没有说话,以为他一时没了主意,便开口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