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劳烦你跟着她回去吧,帮忙照顾着些,还有,你手上的伤,也该回去抹点药水了。”
田氏牵着张氏的手,点点头,转身往村里去了。
安居村的那堆年轻人,见张氏离开了,都不约而同得松了一口气。
刚死了丈夫的婆娘,实在是讲不通道理,刚刚那场架,还不是因为她才打起来的。他们还真怕她又发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那今天就更不能善了了。
接着,他们又将目光移到郑晴琅身上,等着她说出什么话,希望她已经改变了要报官的主意。
这时,村长李义善站了出来,将郑晴琅拉到一边,低声问话。
“真要见官么?李成坤那事,安居村的人虽有几分责任,但也不能全赖他们。至于争水斗殴嘛,报上官府,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谁也得不到好处。”
“放心吧,村长,我晓得哩。眼下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下坝村的人好欺负呢,今天敢到咱们村里打人,明天就敢到咱们村里杀人了。”
“这倒也没那么夸张,好好的,他们杀人干嘛。”村长在心里嘀咕道。
不过,他理解郑晴琅的意思,若是幸运的话,他们能够凿出灌溉用的大井,等到河水枯竭了,自己村里的水就很可能招来许多麻烦,眼下这场冲突得处理好。
他的目光在那边搜寻过一圈后,又接着说道。
“我瞧着对面都是年轻人,安居村的老人一个不在,这么打嘴仗吓唬也不是法子,还是让他们派个人,请了他们村长和耆老们过来议事吧,到时候该骂该打该罚,入了文书才有根据,免得又转头来说咱们下坝村的老人欺负人小孩。还有李成坤这事,啧,糊涂账,也得理一理,免得两村结世仇了。”
郑晴琅不自觉得瞄了对面一眼,那些人个个人高马大的,还小孩哩,不过,村长的话也有理,便点点头。
村长李义善见状,便冲着那边问道,“你们村长呢?他怎么没来?”
“村长病了,他起不了身子,来不了。”安禄张口就道。
真实的情况是,安怀远根本就不赞同他们过来闹事。
但是,搁不住他安禄同陈府的管事关系密切,这大多数佃户人家中的子弟唯他马首是瞻,所以,他们趁着村长不注意,早早就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