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郑天雷被折磨得没个人样,方氏作为旁观者也没好到哪里去。
黑子十分贴心,教训过人后,将两个软如两摊烂泥的人,安排骡车送回了郑家,然后笑眯眯得撂下一通狠话。
郑家所有人都唬了一大跳,事后了解他们两个做了什么,纷纷埋怨这两人不安生,差点给郑家招祸。
特别是郑天雷的大儿媳妇,她本是个无事还要搅起三分浪的性子,如今见郑天雷夫妇俩没事找事干,更是逮着这点作天作地。
甚至于,连大夫都不给郑天雷请一个,任由他伤着痛着躺床上嚎着。
郑天雷平生最得意的三个儿子,眼见自己亲爹受苦,就跟没看见一样,仍照旧过自己的日子。
郑天雷嚎了许久没人理会,只剩余一个媳妇还愿意照顾他一二,只得闭上嘴,苦苦得熬日子罢了。
有人刚尝到生活反噬的苦,有些人却苦尽甘来,收到生活回馈的甜蜜了。
二月初十,宜嫁娶,五爷的聘礼早早的便送来了,但郑晴琅一样没留,都转成了郑大丫的嫁妆,让她带回去。
于是,原本预定好的十二台嫁妆,变成了三十六抬,在他们这样的门户里来说,算是独一份了。
围观送嫁的人都忍不住问,“这是哪家嫁闺女呀,这么厚的嫁妆?”
等身边知情人解说了一遭后,每个人的表情都从艳羡变成理所当然。
宜良镇上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五爷娶亲,这女方自然得多准备些陪嫁!
郑大丫身着红衣,端坐在大红花轿内,虽隔了一层,却不妨碍她耳朵里接收到众人的议论。
她甚至听到有人形容坐在马上迎亲的五爷,说他笑得像个二傻子,于是,想象平常端着五爷咧嘴笑的模样,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花轿送嫁的薛子仁听到轿内人的笑声,忍不住出言调侃道,“大丫姐,人家出嫁都是哭唧唧的,舍不得家里,你倒好,乐呵成这个样子。”
郑大丫答道,“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想家了,就带着婆婆回家住上十天半个月,反正婆婆也经常去咱家住哩。”
薛子仁想了想,最终吐出三个字,有道理。
薛程两家,因为两个长辈交好,来往十分频繁,程奶奶经常会上薛家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