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舆论的发酵,一句句不利于陈府的言论进入对峙双方的耳中,薛家人一脸解气,而陈家人则是愈发气愤 。
但是,众怒难犯,陈夫人不好朝那一大群自己瞧不上的低贱贫民发火,只得恶狠狠得盯着薛秀美。
薛秀美再也忍不住,扔下手里的棍棒,绕过挡在自己跟前李成锐,走近陈有铭。
陈有铭见状,连忙站好,换上笑脸,一副等待对方检视的模样。
薛秀美无视他的讨好,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望向姚氏,“不是让我给保证吗?这就是我给的保证,以后你儿子骚扰我一次,我就打一次,要是他屡教不改,我就去官府告他骚扰良家妇女,他这个举人功名若是不要了,尽可以来找我!陈夫人,你可满意了?”
姚氏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又惊又怒,指着她“你你你”了好几下,最后才捋直了舌头,“你竟敢打举人老爷!”
薛秀美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膀,“你不是要保证吗?我这保证多好呀,你儿子以后指定不敢再来找我了。”
姚氏被这么一提醒,忙望向自己儿子,只见他都被打懵了,一言不发得望着前妻,仿佛头一回认识她。
见状,她也不急着追究薛秀美打人的行径,而是急着煽风点火。
“儿子,我就说吧,她就是个乡野村妇,没规没矩的,今日敢动手打你,明日就敢杀了你,这样的毒妇,咱们可不敢再迎进门的……”
没等她碎碎念完,缓过来的陈有铭霍地打断,“够了,娘,我与秀美之间的事情,不需要第三个人多话。”
姚氏当着众人的面,头一回被儿子这么粗暴得打断说话,心里委屈极了,觉得自己一腔慈母之心都错付了,干脆不再挣扎,闭上了嘴巴。
她肚里寻思着,“爱犯贱就犯贱吧,连我都看得出来,前儿媳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可能再同你再续前缘的,就只有你这么死心眼的,上赶着求人扇耳光。”
陈有铭冲着薛秀美深深望了一眼,说道,“我说过,你心里有气,冲我撒,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那份和离书我已经撕了!”
薛秀美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想再跟这人废话,利索得转身进了后院,反正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家人不会吃亏,她不走开,陈有铭怕是也不会离开的。
眼见前妻回了后院,陈有铭被人拦着进不去,尽管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表明心迹,却没有机会,只好领着正在生闷气的娘亲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