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未曾试过豆豉的众人都对这黑漆漆的豆子存疑,甚至不太敢动筷,特别是几个小孩,夹肉的同时都尽量避开豆豉。
郑晴琅也不强迫他们,只是吃得喷香之余,偶尔动动嘴劝菜。
随着薛满仓、周青梅、薛晓春、赵二荣一个个被豆豉的美味征服,薛子善他们也试探性得夹了一两颗豆子尝试。
结果,哎呀喂,真香!
于是,不出郑晴琅所料,大家都被豆豉独特的美味征服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动筷子的速度慢了一些,不再急吼吼得夹菜干饭,郑晴琅才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满仓,刚刚你不是说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吗?”
薛满仓见问,放下筷子,咽干净嘴里的食物后,方才答道,“嗯,镇上做豆腐的,除了咱家还有两家,一家姓赵,一家姓罗。罗家已经琢磨出了腐皮卷的做法,私下找了知味斋的邱掌柜说要供货,所有豆制品的价格都比咱们低了两成。邱掌柜刚和咱们续了一年的约,自然不会答应,不过话里的意思也是嫌咱家的东西贵了些。”
“罗家的腐皮卷做得怎样?”郑晴琅问道。
因为给酒楼的供货量比较大,所以他们给邱掌柜的价格并不高,若是罗家的产品品质同自家一样,批发价却低两成,这利润未免太低了。
“我特意买了他们店面的豆制品过来试吃,老豆腐的话和咱家的差不多,腐皮卷差点意思,味道和卖相都没咱家的好。”薛满仓答道。
“娘,虽然人家的豆制品没咱家那么好,但是他们舍得降价,咱家原本的客户,就李家和刘家,已经改定罗家的豆制品了。要不,咱家也学着罗家降价得了。”
周青梅十分心疼那丢失的两单,虽然那两家只是镇上门户采购来自己食用的,单次供给量没有酒楼那么多,但是一个月攒下来也不少,所以,她生怕其他客户也被罗家的低价策略抢走,因此十分建议自家也降价吸引顾客。
郑晴琅忙摆手,“不行,咱们这个定价没问题,不能因为别人一降价抢生意,就跟着一起降价,难不成为了保住客户,咱们还得赔本赚吆喝不成。”
“那咱们该怎样?罗家可是放话说了,等研究出咱家这些豆制品,就要把薛氏豆腐坊挤出镇上呢。”
周青梅见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一时间又没有其他好的想法,为此语气变得有些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