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她撇了嘴巴,就把大门重新掩上,也把一众好奇的目光再度拦在了外头。
郑晴琅进去后,就看到几个雇工远远站在堂屋外面,他们饭还没吃,今日的工钱也还没结,只能尴尴尬尬得躲到外头,等里头吵完再说。
见外间来了人,这几个短工也不管认不认识,如看到天大的救星一般,一个两个都上前说“让她帮忙劝劝”。
她一一应下后,站在外头支起耳朵听动静,里头只剩下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叹气声,应该是吵完了,这才迈脚进去。
“哎呦,眼看卖了粮食就割肉吃了,多好的日子呀,咋还哭上了呢。”
村长坐在堂屋正中央,见是她,倒不觉得丢人,叹气道,“唉,家门不幸呀,你来了正好,帮我劝劝这个犟种孩子吧,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休什么妻,凑合过得了!”
郑晴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是吧,莫非廖府的筹划真的暴露了?以至于李成锐盛怒之下竟然要休妻?
愣了一秒后,她强行扯出一抹笑,冲着李成锐劝道,“成锐呀,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若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多让她回岳家好好受点教导就是了,说什么休妻呀?”
李成锐脸上带着余怒,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好声道,“婶子,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这些年,早就过得不像夫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家分手,乐得轻松。”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媳妇不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前能忍得,现在咋忍不得了。还有,你还病着呢,肝火不要太旺,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好生说开就行了。”
说完,她硬拉着铁杵一般立着的李成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扶起坐在地上低头啜泣的廖氏,将她按到对面的椅子坐下,又见两个小孩不在,忙问道,“孩子们呢?”
“刚才吵得太不像话,我让他们过去旁的屋待着了。”村长答道。
提到孩子,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酸涩,这两家和离,以后孩子们就没娘亲在身边了,就跟他家成锐一样,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想想都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