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厚义一整个震惊住,好端端的,恭恭敬敬叫他大堂伯,还主动上门送什么粽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她有什么阴谋?在粽子里下毒了?亦或是又打算闹一场,让村里人对他家千夫所指?他最近也没招惹他们……
上次当着众村民的面讨了个没脸,他气愤之余,还真找了几位族老叙事,要求踢薛满仓一家出族谱。谁知,竟没有一人点头同意。
至此,他就意识到,薛满仓一家已经成长起来,不再是自己能够拿捏的了。
说到底,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拿捏住这家人。以前的堂弟妹只知道撒泼打滚,现在的堂弟妹成长得足智多谋了,还有薛满仓兄弟俩也已经可以顶门立柱了。
思来想去,又认真盘点了过去的一切,他惊觉自己前后后都在做蠢事,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于是,痛定思痛,决定以后见着堂弟他们一家绕道走就是了。
没料到,他偃旗息鼓了,对方竟然杀上门来了。虽是带着笑脸和礼物,但他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终究,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实在害怕堂弟妹趁势在他家门口卖惨,连忙笑着请她进屋。
可是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郑晴琅并没有打算进去唠闲嗑,将一碟子粽子放下后,只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大堂伯大堂嫂,我脾气急,说话直,难免得罪人。但是啊,我敢保证,我家里挣得每一文钱都是干净钱,还请你们高抬贵手,口里积德,咱们好歹是一族的人,我家好了,对族里也好不是?”
说完,她便施施然离开了。
薛厚义目送了一会儿,确认她没闹什么幺蛾子,真得就离开了。心下一松,转身回屋,开始思索起来,她那话乍听是像求饶,实则是问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咱家最近有得罪那寡妇吗?”
钱氏抿着嘴巴,纠结了一下,最终把自己那日说酸话的经过告诉了丈夫。
薛厚义站起来,气急败坏得“哎呀哎呀”了几句,语气很冲得问道,“没事你惹她干嘛?她以前顶多是个泼妇,现在可是个煞星了,咱家可挡不住她的煞气。”
钱氏不以为然,大喇喇得拿起一个粽子,撕开外面包着的粽叶,咬下一口后,方才说道,“瞧你说的,她说不定是觉得独木难支,才向咱家示好,不然送这老些粽子干嘛?粮食多烧得慌啊?嗯,真香,这里头竟然有肥肉耶……”
薛厚义无视妻子的惊喜,反倒阴恻恻得冷笑道,“亏你还敢吃呢,就不怕人在里头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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