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郑晴琅睡得并不安稳,无他,就是心疼那无缘拿下的大单。辗转到半夜的时候,她豁然坐起,有了!
她跟邱掌柜定下的契约,只是老豆腐、香干以及油豆皮的酒楼独家供应而已,和珍馐楼的合作,她可以签其他豆制品呀!
小块豆腐经过熏制可得熏豆腐,经过冷冻可以制成冻豆腐,油炸后可制成豆腐泡,换个形态还有兰花豆腐串、豆腐皮等,如果经过发酵还能制成腐乳、臭豆腐、毛豆腐……
对了,她家如今的老豆腐是加盐卤作为凝固剂的,若是换成其他凝固剂,比如酸浆,制成的便是质地较软,口感细腻,含水量较高的南豆腐;比如石膏,制成的便是质地较硬,口感细腻,含水量较低的石膏豆腐……
还有,那些大豆也不是做豆腐豆皮,还可以做豆豉、豆酱等。
郑晴琅越想越兴奋,要不是此刻已是深夜,她恨不得立马喊人起来推磨,然后实验各种脑海中出现的豆制品。
“咚咚咚……”细微的脚步声突然闯入了她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竖起耳朵想要听真切,好一会儿,才又听见那声音。若不是深夜寂静,她又聚精会神去听,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确认是有人在自家竹楼走动,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家人,但是久了又觉得不对劲,这动静分明是从堂屋传来的,窸窸窣窣的,不像是家里人趁夜去干活的架势,反倒像是……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骨寒毛竖,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强劝自己冷静下来后,她蹑手蹑脚得摸到了薛满仓的房间,把夫妇两个从睡梦中唤醒。
薛满仓深夜被人捂着嘴巴唤醒,差点没吓个心脏骤停,等听清了是娘亲的声音后,快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才落了回去。
周青梅也一样,好悬没失声尖叫,被薛满仓眼疾手快制止了,这才没有打草惊蛇。
薛满山夫妇住在另一边,若是过去叫醒他们,势必得经过堂屋大门口,说不定会被贼人看到,所以,三人计较一番,决定先到堂屋门口看看再做打算。
如同做贼一般,他们三个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堂屋大门口,借着明朗的月色勉强看清里头的情况。
贼人只有一个,身形看起来只是个半大小子,正站在灶台处,抓着今晚的剩菜剩饭狼吞虎咽。若是再仔细辨认,可以注意到,那小子只敢抓锅里的主食和青菜,并不敢动那锅鸡汤。
门口三人见状,并没有觉得这贼人有什么威胁,点了点头,直接现身。
“不问自取视为偷,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吧?”郑晴琅的声音不大,却吓得那贼人一激灵,当场就被还未来得及咽下的粗粮馒头给噎住了。
三人见他没有声响,以为吓住了,刚想凑近,那人便幽幽软倒了。
郑晴琅向前,发现他面皮涨红,用手死命抠着喉咙,忙道:“糟了,他被食物堵了喉管了。”
动作快过意识,她一把将那小子扶起,从后面抱住他的腹部,然后用力一压,“噗”得一声,一块东西从他嘴里弹射出来。
那人猛咳了好几声,贪婪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将对面三人忽视了个彻底。
过了一会儿,郑晴琅见他缓过来了,才问道,“好了,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吧?为何半夜闯进我家,偷吃我家的食物?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行径是小偷行为吗?若是报官的话,几十板子少不了你的。”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抓包”的处境,连忙跪在他们面前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我这是头一回,要不是太饿了,我也不敢做这种丢人的事情。等我以后日子过好了,我会报答你们的……”
郑晴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