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薛满仓又垂头丧脑回家了。
郑晴琅扒开盖着白布的竹筐一看,白豆腐倒是卖光了,但是他们一家寄予厚望的香干却还剩下一大半。
“香干卖价高,也就那些富裕的门户买些,一般的门户还是买豆腐的比较多。”薛满仓失望道。
郑晴琅一脸了然,“是为娘想当然了,香干自然是好东西,但是村里的这些人不是咱们的目标客户。”
“目标客户?”薛满仓似懂非懂问道。
“对呀,比如酒这种东西,自然是卖给喝酒的人,酒客就是酒这种东西的目标客户。咱们的香干五文一斤,比豆腐贵了一倍不止,相当于三两肉了,要是你,你是买肉还是买香干呀?”
“我……自然是买肉的。可是,咱家的香干不差的,吃起来跟肉差不多。”
郑晴琅没有反驳,而是将接下来的打算说出口。
“后天十五有庙市,去那里的人不光是各村的人,还有镇上的。明儿个你就不要去卖豆腐了,在家做多些香干,咱们去庙市摆摊卖卖看,要是反响不错,咱们就再往镇上卖。”
镇上距离下坝村较远,进城摆摊还需要给摊位费,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薛家一开始卖豆腐没直接去镇上,但要是香干卖得好,倒是可以考虑了。
“行,我听娘的,明儿个在家里准备香干。”
薛满仓也觉得一直在各个山村叫卖豆腐不稳定,正寻思着是不是得去镇上,听得娘亲这安排,立马应承了下来。
隔天,薛家全体就陷入了忙碌中。
薛满仓夫妇带着两个较大的孩子做香干,郑晴琅见他们过滤豆渣太费劲,拉着薛满山比比划划,很快做了个过滤豆渣的神器。
周青梅一上手,就晓得这神器的好处了。
“娘,这东西用起来很方便哩,一个人就能搞定,比前头两个人抬着晃豆汁轻松多了。”
薛满仓见状,笑着冲郑晴琅举大拇指,“娘,你可真厉害,随便一想就能想出这东西。”
郑晴琅忙摆手,“哪里是我厉害,是你弟弟厉害,我也就是费点唇舌,他就给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