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会的是现代的菜谱,用到的许多配菜或者调味料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必须找到合适的替代品。比如辣椒,只能用花椒或者茱萸等,要调试出合适的味道,还是需要上手实验下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明天拿下豆腐宴的操办权,她接下来要将上席的所有菜色都试做几遍,争取达到最完美的味道!
接着,她又在心里估计了一桌席面的成本,心里有底了,这才开始放空大脑,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郑晴琅起晚了,出房门时,薛满仓已经挑着豆腐出门了。她随便应付了几口早饭,便带着儿媳马宝珠坐船去上坝村了。
马宝珠是不爱坐船的,总觉得晃来晃去不安全,所以不满得嘟囔了几句,“这河道也不宽,正经建座桥不是更方便,坐船还费时间呢。”
郑晴琅回忆了一下,指了指她们船只左边的不远处,“那里原是有一条桥的,后来有一年大旱,上坝村同下坝村抢水起了冲突,双方一气之下砸了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虽然两村后面关系缓和了,但是也没人再提修桥的事了。”
一旁摇浆的老船夫听了一耳朵,随即附和道,“原来老妹儿也知道当年抢水打架的事呀。我可是亲身经历过,当时打得可惨烈了,喏,我这手上还有一长条疤,就是那时落下的。”
老船夫撸起袖管,炫耀似的向她们展示当年的战绩。
郑晴琅瞄了一眼,确实老长一条疤,于是顺着老船夫的话意说道:“哎呀,这疤那么长,当时得伤得多重呀,难为老哥哥还能摇浆,真是厉害了。”
老船夫闻言,更加乐呵了。一时起了谈兴,便将那些年他的丰功伟绩都说了一遍。
郑晴琅没有打断他,一会儿认同的点点头,一会儿惊愕的瞪大眼,一会儿同情的红眼眶,把一旁的马宝珠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婆婆可以有那么多表情。
等到了对岸,倾吐了一番心事的老船夫,大手一挥,便要免了她们的船费。
郑晴琅连连拒绝,“老哥哥,您是个苦命人,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就赚这点船资度日,我怎么可以占你这个便宜。您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妹子了。”
老船夫心里更加熨帖了,将船资收下后,十分热情的招呼着,“老妹,有空来家里吃饭哈!”
郑晴琅认真应了下来,然后拉着表情呆滞的马宝珠下了船,往马千顺家里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