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金父手臂上的肿痛变得更加厉害,并且延伸到整整一大块肌肉里面。这块肌肉呈鲜艳的胭脂红色,用手指擢一下,有大量的液体像小水滴那样渗出,瘙痒得晚上难以入眠。
金梭银有意无意地引导着,金父也想起了自己发的誓,有些绷不住了。
“听南,不用我们特意去扮鬼了。我妈被他吵得也睡不着,产生了怀疑,问他是不是悄悄的去赌了,在深夜提到了那个誓言,吓死他了。”金梭银家的老人都信鬼神、报应、轮回什么的。
金父看着是挺精明的,但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其实也挺信鬼神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一发誓,大家就都信了。
那么多年,他都死命遵守着,直到金老爷逝世,他才松懈下来。安慰自己当着发誓的主事人不在了,誓言应该就破了,可这时手臂莫名其妙地疼痒难忍。
他回想了自己这些天接触的,吃的都与平时无异,夫人又在旁边哭诉,他可不就胆颤心惊了。
“哈哈哈,伯母这是问到点了,扎心呀。”李宇轩乐得与金梭银击掌,又搂着他的肩膀,贱兮兮地问:“师兄,你没发过什么誓吧?”
金梭银好笑地打掉师弟的手,“去你的,我光明磊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遵守承诺,不用发什么誓。”
“那是,师兄的为人,我们信得过,要不然怎么是我们的大师兄呢。”李宇轩马上调转枪头,“你父亲吓惨了吧?”
“嗯嗯,他还嘴硬呢,但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了,特别是晚上,我看他能挺几日。”
第五日,金父手臂上开始出现了溃疡了,疼痛是自然的,但伤口的外观看着更恶心。伤口处的皮已完全掉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不停地颤动。
金母一遍又一遍提起誓言,由不得金父不低头。他把所有牌具烧掉后,又忙着给祖宗烧香、跪拜,再次起誓绝不摸牌后,医生开始给他上药了,早晚两次。
即使这样,三个星期后,皮肤才开始恢复,但肿痛虽然消失了,表皮上还是留下了红斑。
一个多月后,依然还有瘙痒、灼热的感觉。大概过了一个半月,瘙痒、灼热才消失,但红斑依然存在。直到三个多月后,红斑才彻底消失。
这一番折腾下来,金父看到牌局都是绕着走了,谈牌色变,因为看到牌他的手臂会习惯性疼痛,金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和睦。
金梭银他们更加努力学习医术,医毒本是一家,真没说错,三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也更亲密了。
廖教授其实知道他们的小秘密,但这点小毒无关痛痒,而且是惩恶扬善,他也不拦着,这三个孩子的品性是经过他的火眼金睛考验的。
一晃大四就过去了,各科教授建议他们多走出去,参加社会实践活动。虽然他们这批学生,很抢手,工作国家会安置,但多积累经验总是好的。
教英语的教授建议学生们,找人多练练口语,也顺便练练胆量与应变力。
哪些地方最适合呢?当然莫过于博物馆与旅游景点了,这两个地方外国友人较多。
宋听南选择去旅游景点当导游,虽然风吹日晒的,但相比博物馆相对固定的话术,旅游景点,人群参差不齐,更能锻炼解决问题的应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