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小时,听南的手链珠子也丢完了,只剩下一根红线捏在手上。车终于停下来,刺眼的光线射进来。原来是车布幕打开了,琪曼爬上了后车厢,给听南松开了绳子。
宋听南假装这时才醒来,抓着琪曼的手大叫:“琪曼姐,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了?”
琪曼想挣扎开,死丫头手劲不小呀,都抓痛她了,宋听南不松手,“姐姐,我害怕,你别走!啊!志哥!志哥怎么被绑着了?”
宋听南甩开琪曼,跑向杜鸿志,琪曼的脑袋撞到车的栏杆上,死丫头!她心里抠得很,还得强装笑脸,“丹丹,你别怕!你不是想到我家乡来做客么?你志哥不同意,我只好把他绑了。”
骗三岁小孩了,做客需要绑着来,行,她单纯好骗,“是吗?那你快给他松绑,他怎么还不醒呀?”
“别急,他马上就醒了。”琪曼走到杜鸿志面前,背对着听南,不知道怎么弄的,杜鸿志就醒了。他有点迷糊,看到琪曼才后知后觉,“彭丹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琪曼没好气地说:“叫什么叫,我带你们出来玩呢,先下车!”
杜鸿志一下车,就看到了宋听南,他马上跑到听南前面,张开双臂怒视着琪曼与其他人,如同老母鸡护自家崽子样霸气一护,“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就是,她也不是杜家的崽子呀?宋听南看着杜鸿志的后脑勺想。
“杜鸿志,你什么意思呀?我才是你女朋友!跟你们玩个刺激的游戏,带你们出来见识见识而已,你玩不起么?”
“我不信,彭丹是我大哥大嫂的人,我带她出来的,就必须保护好她!”
“你……你……我怎么才知道你这么有种了,你想找死……”
一个大汉截断她的话,走过来解释:“这位先生,你误会曼曼了,我们都是她的家人。我是她大哥,她前两天说要带这位小妹出来玩,怕你父亲不同意,就这么弄的。”
“是吗?”杜鸿志半信半疑地回头问宋听南:“彭丹,你没受伤吧?他们没欺负你吧?”
宋听南眨巴着眼睛摇头,这杜鸿志的表现让她有些惊讶。
“那就好!”杜鸿志反手抓着宋听南的胳膊,把她带在身边,对琪曼说:“琪曼,你只说去游乐场玩的,又玩这一出,不能怪我不信你。”
“哼!玩不起就别跟我好了。”琪曼一扭头先进了屋。
这里很僻静,四周全是山,就这么一栋平房,陷在山窝窝里,四周被植被包围着。听南悄无声息地扔下红绳,这串手链是安全处那次交给她的。
“你是鸿志吧?”从屋里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深邃?的目光扫视了听南一番,然后看向杜鸿志,“你是琪曼的对象吧?她刚气冲冲地跑进去了。她呀,被我们宠坏了,听说是绑着你们过来的?我替她向你们道歉。这孩子呀,野惯了,没个轻重。”
如果不是在车上听到了她们的交谈,还真要信了他的鬼话,以为琪曼跟她们玩惊险刺激的游戏呢,杜鸿志与宋听南都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