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现实,与太傅有名分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瑞依。
“可现在他们完婚的消息都已传出,你说本宫还能有什么机会!”他似是崩溃到了极点,手边的花瓶摔了出去不说,方才他还坐着的椅子也遭受了他的脾气,被他踹了好几脚。
可做完这一切好像还是不够解气一般,他又将玉扬拎了起来,面对面沉声逼问他,为什么太傅会答应此事,为什么不拒绝。
“皇命难违,殿下还需要我多说吗?”玉扬将他眼中的恨意看得清楚,心下明白是个不错的时机,“即便太傅大人再有权势,也要听天下人审判,太傅大人是臣子,怎可违抗皇命?”
他似是突然找到了解决一切的法子,主动提及玉扬所想的东西:“你的意思是,只要本宫成功登上帝位,太傅也会听本宫的?玉扬,本宫的反是为了太傅,如若只是本宫一厢情愿,那么这一切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那么殿下知道皇命难违后,还觉得太傅是有意答应这些吗?”玉扬将墨鹤济剖析与他,“如今 您有了太子妃,云倾小姐近几日也同方大人定下了婚约。再怎么看,太傅大人与公主的婚事都该提上日程了,十月二七距现在还有五月时间,您自然也可多准备着的。”
“可让本宫看着太傅去娶瑞依,何尝不是在本宫的心上动刀子?”
他声声泣血,仿佛是对洛珩君动了真感情。
可他的感情对玉扬来说半分钱都不值,他相信主子也一定不会在乎墨希晨的任何情意。
玉扬甚至觉得,如果主子亲眼看见墨希晨现在的所作所为,被恶心到后,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看殿下那时挑选的时机了,倘若时间赶巧,礼都不曾行的话,自然也就不存在太傅大人娶了谁一说,”玉扬费了半天劲,终究是脱了身,“可这要是去的不赶巧……”
他话说一半,刻意让墨希晨自己去想象后面的情形。这显然不是墨希晨能接受的现实,他根本不能容忍礼成。
一旦礼成,那就证明太傅彻彻底底是属于别人的了。
“现在立刻让人去请太傅,本宫要见到他,”墨希晨叫着殿外的婢女,“去让云亦叫也好,你们谁去传本宫的话也好,总之子时前,本宫要在殿内见到太傅,否则今日当值的婢女,统统赐死!”
他的脾气一向是东宫中人人皆知的坏,婢女们不敢多耽搁,连忙推出去一人,让她去寻洛太傅。
因此洛珩君来东宫时并非很情愿,但是她听来请自己的婢女说了那些话后,也清楚自己必须来这么一趟。
她没必要让谁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在东宫内,当然,曾经得罪过她与她身边之人的人除外。
“殿下让人来请臣,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商量?”她把人请自己来东宫的原因归结到朝事上,她到底是不想与人的感情有半分牵扯的。
而看到洛珩君来到东宫中,墨希晨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