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府的内宅之中,贺夫人自从踏入房门那一刻起,便仿佛成了一尊行走的雕塑,她的脚步未曾停歇,在屋内来回踱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又似乎是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排解内心的困惑与不解。
好好的一桩婚事,怎么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烟消云散了?那所谓的命格不合,在贺夫人听来,不过是无稽之谈。早在订亲之前,两家便已经请人仔细算过,哪里会有什么不和之说?
“夫人,二少爷来了。”丫鬟的通报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贺夫人急切地挥了挥手,“快让他进来。”
贺文庭走进屋内,便看到母亲那焦急而困惑的神情。他心中一叹,知道母亲是为了退亲之事而烦忧。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轻声问道:“母亲,季府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要退亲?”
贺夫人闻言,眉头紧锁,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几分。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也想不通啊,年前还说得好好的,年后就要算日子了。怎么过个年,就突然要退亲了呢?”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了贺文庭,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文庭,你是不是对季若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冒犯了她,所以她家里才要退亲?”
贺文庭一听这话,连忙摆手否认,“母亲,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呢。”
贺夫人闻言,虽然心中稍安,但脸上的忧虑却并未减少。她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亲事已经退了,再想也没用。只是可惜了季若锦那个丫头,她父亲是你爹的顶头上司,若能娶了她,对你将来的仕途也是一大助力。更何况,她还是曲轻歌的闺中蜜友,那曲轻歌可是卫国公夫人都看重的人。唉,这亲事黄了,真是可惜了。”
贺文庭看着母亲那失望而惋惜的神情,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自然知道这些利害关系,但又能如何呢?对方已经铁了心要退亲,难道还能强求不成?
他安慰母亲道:“母亲,退亲就退亲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京城里好姑娘多的是,我总会遇到合适的。”
贺夫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懂什么?这退亲之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是有影响的。季府的门第比咱们贺府高,到时候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你呢。”
贺文庭闻言,眉头一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快。他明白母亲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这亲事既然已经退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