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是一脸惊讶,尤其是曲老夫人,更是惊怒交加地站起了身,“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曲二夫人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硬气,她低垂着头,哽咽着继续道:“那些钱,都拿去立康伯爵府了。”她的声音虽然低微,却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母亲,对不起。”曲二夫人哭着解释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自从我爹去世后,我两位兄长的官职越做越小,府里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母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家人饿死啊。”她的眼泪簌簌而下,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曲二夫人说得情真意切,然而曲老夫人却听得怒火中烧,“所以你就拿候府的钱去养你的娘家人?!”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刮得曲二夫人浑身发抖。
曲轻歌站在一旁,冷冷地开口道:“月亮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做了近十年的小叫花子都没有饿死。二婶的娘家人,个个有手有脚,还有先祖留下的爵位,竟会饿死?”她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曲老夫人被曲轻歌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她暴跳如雷地拿起手边的茶盅向院中的曲二夫人砸去,“那一群好吃懒做的东西就算是饿死,跟我们候府又有什么关系。一年三四万两啊,这么多年,你偷偷拿去立康伯爵府的银子这都多少钱了!”茶盅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狠狠地砸在曲二夫人的身上,溅起一片水花。
“杨秀梅,你可真是当得个好家!”曲老夫人越说越气,她的脸色铁青,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如果不是你将候府的钱偷偷拿去立康伯爵府,我今日的生辰宴怎么会办成这样。怎么会寒酸到需要买假菜来招待宾客!”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当家主母!”曲老夫人愤怒地吼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挑你做儿媳。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们候府的二夫人。”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要将曲二夫人从心底里剔除出去。
曲靖谦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他早就对年老色衰的杨秀梅心生厌恶。如今终于有了个机会能将人休了,而且还是名正言顺地休掉,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他立即对曲林翌吩咐道:“翌儿,去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曲林翌看了一眼长凳上狼狈不堪的曲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娘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娘对他一直都很疼爱。如果爹真的休了娘,那么肯定会再娶一个继母的。到时候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过得舒服吗?
曲二夫人见曲林翌眸中闪烁着迟疑之色,泪水便夺眶而出,那是喜悦的泪水,她深知,在她儿子心中,她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