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强塞给他几房小妾,赵璩又借着赵端慧的名头在里头捣乱,自那以后他们父子的关系就愈发的差了。
不仅如此,因着那桩事儿,王氏也同陆游离心离德。陆游有心修复关系,却又无从下手。
说来也不怪王氏,陆游本就是鳏夫。她嫁给陆游已经是低嫁了,本以为陆家会敬着她,不想刚进门公爹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她也无心针对陆游原配赵端慧留下的嫡长女,可赵璩非要在里面掺和,竟然打着将庶子记到赵端慧名下的主意。
赵璩这样做非但没有压住王氏,反而激起了王氏的斗志。转天就将陆定娘接回了陆府亲自教养。
赵璩来接,王氏随口扯个由头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赵璩想要发火,可陆定娘说继母不曾苛待于她。只是她从前散漫惯了,如今礼仪规矩都要从头学起,课业多了些罢了。
一向飞扬跋扈的赵璩终于遇到了对手,王氏虽不正面接招,但她那些绵里藏针的手段,让赵璩苦不堪言,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陆游烦躁的走来走去,王氏也得了管家的传信进了屋。
又等了片刻,大夫这才拿起银针,在陆宰的脸上按了按,而后找准穴位扎了进去。
陆游急声问道:“大夫,我父亲的病可有救?”
大夫瞥了陆宰一眼,这才对陆游说:“劳烦陆公子移步,我们到外面说。”
王氏没有跟过去,她站在陆宰面前,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心道:我进门不足半年,你便插手我们夫妻的房中事,硬是塞了几个小妾过来。
如今可好,你自己不知节制,青天白日的同妾室胡闹,马上风险些丧了命,都是报应!
王氏眼中的得意转瞬即逝,随后又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不多时陆游走了进来,对唐薇说:“母亲,大夫说我父亲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天意了。
大夫已经开了药方,配以针灸,许是能有些疗效……”
唐薇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大了,看着安排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抬脚往外走去。
“母亲——”陆游喊住了她:“你真的不管父亲,也不管孩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