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拉着唐婉的手,抬头问道:“姑姑,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这个乞丐如何处置?”
唐婉低头看着明珠,笑着说:“我们将他带去岳将军墓前。”
说完,唐婉扭头对牛皋说:“师父,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牛皋握着一对铜锤,笑嘻嘻的说:“中!明珠你将这人带上马车好好看管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不多时,三辆马车缓缓离开长街,往西湖的方向驶去。
几年不见,岳安娘苍老了许多。此时她坐在岳夫人身边,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夫人看大女儿这副样子,担忧的问:“安娘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你回来便闷闷不乐的,可是李家又给你气受了?”
岳安娘病恹恹的说:“母亲,若是他们继续给我气受,我反而还敬佩他们几分。
您不知道,自从父亲平反,您派人接我回临安,他们立刻就变了态度。我那夫君已经几年不登我的门了。
我来之前,他竟觍着脸说要再同我生个孩子,真真是没有骨气……让我瞧不起……”
岳银瓶递给唐问君一块点心,抬头说道:“姐姐,你若是过的不顺心,便同他和离吧!有我们这些弟妹在,不会亏待了你的。”
岳安娘摇了摇头说:“有孩子牵绊着我,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只是,我们夫妻到底是离了心……
罢了,孩子们待我很好。便是我公婆在背后教唆,他们也从未听过。李家人欺辱我,也是孩子们将我护在身后。”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从不曾有公平可言。和离容易,可和离之后呢?岳安娘是带不走自己的孩子的。
岳夫人叹了口气劝道:“安娘,你若不愿伺候他,便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不许他进你的院子就是了。
是我们将你教的太守规矩了,女人太懂事了就容易受委屈。从今往后,你也学学银瓶,不高兴就说出来。”
岳安娘点了点头说:“母亲,我记住了!您不用为我操心。”
岳夫人点了点头,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娘,我听岳雷说你生母在临安?”
“母亲,我不清楚。”岳安娘露出一抹苦笑,失落的说:“我同她也只见了两面而已。当年二弟自首,我同刘氏便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