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父母办了离婚手续,一个出国一个再婚,我成了他们婚姻的败笔那个拖油瓶,我记得在法庭调解室里,他俩都选择放弃抚养权,就连调解员都气笑了,说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父母。”
“案子结束后,我们一家三口出了法院,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只有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我的爸爸妈妈,我最亲的亲人,居然没有一个肯回头看我一眼,生怕我拖累了他们未来的日子。”
“我突然发现我无人可依,无处可去,于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那条马路,刚好撞到他正在锁画室大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拉进了画室,他……递给我一杯红酒……”
萧逸说到这里身子猛的一个激灵,就好像是从一个噩梦里挣脱出来的全身一颤,过了好几秒钟以后才停止发抖,目光也开始慢慢聚焦看向李伊。
看到李伊脸上写满了心疼,萧逸似乎有了一点勇气继续往下讲,“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流了好多血,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能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可是……
可是他们说我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还让我不要学那些小孩子才会用的幼稚手段,通过伤害自己去吸引父母注意……”
说到这里的萧逸双手死死攥在一起,用力之大像是要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都生生掰断一样,连带着手腕上那个渗人的豁口继续开始淌血。
“我想解释,可是老湿他突然回来了,他看到我再打电话非常生气,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摔个稀碎。”
“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他说他会帮我处理好伤口,就把我带到他的住处,就是这间房子。可是他没有给我处理伤口,反而变本加厉,我太疼了,我疼的受不了了就咬了他,我想让他也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萧逸讲到这里突然停下了,眼底的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从精致的下巴处滑落,李伊这才发现,萧逸的锁骨是那么明显,他很瘦很瘦。
不知是因为克制还是因为压抑,萧逸的身影又开始涣散,几近透明的手指指向卧室:“之前这里有个架子,我就被铁链锁在这里,他坐在对面画画,把我的不堪和痛苦都涂抹在画布上。”
“后来有一次我因为划伤了他,于是在他开始给我剪指甲,我找机会偷偷藏起来这个,也是靠这个,我才得以解脱。”
萧逸说着举起手,掌心是那个指甲刀,满是鲜血的指甲刀。
李伊看着台灯后面那个瘦小的轮廓,叹了口气:“一定很疼吧……”
“疼倒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冷,那种从里到外透过骨缝的冷,我记得我冷的手抖拿不住指甲刀,于是我就用牙咬,再后来我就漂浮了起来,身体很轻盈很舒服,我看到老湿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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