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中事多,那母后不干扰你处理朝政。”
“母后方才见宁舒在你这里?你让她出来,陪本宫说说话。”
谢临珩阻着不准让任何人进大殿,他看向姚琦玉,话说得分外直白:
“母后有什么话,对儿臣说便好,没必要去磋磨她。”
“磋磨?”皇后眉头拧起,眼底的不满溢出来。
“她如今是陛下名下的公主,本宫身为中宫之主、身为陛下的皇后,与她说几句话,培养几分感情,怎么到了太子这里,就成了母后故意磋磨她了?”
谢临珩唇侧弧度降下去。
漆黑眸底渗出几分森冷。
“母后,她是东陵的公主没错,但宁舒,是泠妃娘娘的女儿,就算是培养母女感情,也该是宁舒去霁芳宫,与泠妃娘娘培养。”
皇后虽各种不满,但碍于谢临珩手中掌控着的权势,她对谢临珩说话时,仍是作出了两分面子。
可谢临珩,不仅不顺着皇后的话让虞听晚出来,还一次性将日后皇后传虞听晚去中宫的说辞全断了彻底。
姚琦玉这下脸上是真动了怒。
因谢临珩对虞听晚的维护。
更因谢临珩越发不受她掌控。
“太子,你是忘了谁才是你的生身母亲不成?”
皇后面上怒意掩不住。
周围宫人乌泱泱跪了满地。
逐渐暗沉的天色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本宫身在后宫不得干政,连东宫大殿都阻着你母后不让进,可她虞听晚不在后宫之内吗?她甚至还是前朝遗留的皇室公主。”
“太子,这几年你屡屡护着阳淮殿,护也就护了,母后现在不再说什么。”
“可她心悦宋今砚,一心嫁去宋家,甚至大殿之上公然求陛下赐与宋家的亲,这事,你皆亲眼所见。”
“如今,她不过是服个软,假意迎合你几句,你便为了一个不可能真心留下的人,忤逆你生母,对你生母冷言相向?”
听着这一口一个‘生母’,谢临珩只觉得讽刺。
方才接在手中的香囊,没来得及收进殿中,此刻还在手中握着。